林璟几乎是落荒而逃。

林烟仄不说话，林璟离开了他的房间，在自己房间睡到后半夜，突然醒过来。

林烟仄闭着坐在沙发上，林璟把客厅的等打开，林烟仄穿着他的衬衫，底下什么都没穿，听到他的声音，抬起脸看向林璟。

到医院的时候林烟仄已经休克，医生说他吞了大量安眠药，再来晚一会儿人就没了，林璟等林烟仄洗完胃送到病房，方渐川才赶到，看到林璟穿着睡衣坐在林烟仄床边。

“医生说，他断断续续服用镇定剂已经有半年了，他很不好，今晚再多吃几颗药就会死。”林璟低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我好累啊。”林烟仄说，“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好安静啊，哥，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林烟仄拉住林璟的手，“你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我吗？我和pudding每天都在等你回来，你知我只能抱着pudding苦苦等待吗？pudding不止是一只狗，它是这个房里唯一活着的东西了……”

确认林璟回来之后，他声音带着哭腔，叫林璟：“哥。”

他觉得林烟仄好像失去了生气。

林烟仄站都站不起来了，跪坐到地上，一直在说自己好累。

林璟立刻带着林烟仄去往医院。

林璟觉得一只狗死了林烟仄都那么痛苦，他不想再看到林烟仄这个样了，所以他说：“不会，你不适合养狗，以后不再买了。”

“哥。”

林璟觉得不对劲，把林烟仄抱起来，林烟仄断断续续地说自己疼，用力住肚，手臂垂着，毫无生气。

“林烟仄。”林璟走过去，“大半夜发什么神经？”

林烟仄问他：“那我还会有新的狗吗？”

他听觉向来锐，他听到呜呜的风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家走之前没有把客厅的窗关上吗？林璟下床下楼，就着昏暗的月光看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他以为林烟仄会求他闹他，但林烟仄听到之后只是翻背对他，说：“好。”

林璟不说话。

“林烟仄，不要哭了。”林璟伸手把林烟仄睫上挂着的珠净，“一只狗而已，不要联想到别的地方。”

林璟不说话，上前拉起林烟仄：“我只说一遍：我不喜你这个样，林烟仄，不要在我面前胡闹。”

“你好好休息。”林璟说，“狗已经火化了，你自己自己清楚，哭一哭就发烧，好好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是他害的吗？

脸苍白，林璟坐到床边，握着林烟仄的手腕把他放回被里，没想到林烟仄睡眠那么浅，立刻就醒了，睁着一双漉的眸看向林璟。

“小少爷是心理问题，您要是一开始就决定这么，中途突然转变态度才会让他觉得痛苦。这里给我，您先回去吧。”方渐川往林璟上披了一件外，声音温柔，“您明天还有应酬，别熬太晚。”

“pudding没了。以后我又是一个人了……”

“在我边的时候，他——”林璟顿了顿，他想到林烟仄之前的样，心脏好像被人抡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