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汉尼看得威尔在逗小女孩儿，但他更好奇桃乐丝会如何回答。“桃乐丝，你的观是什么？”

“我认为这句话只有一半是正确的。”合作伙伴威尔今天总暗搓搓给她挖坑，桃乐丝可不想让男人太得意。

“我假设这个问题你也问过威尔和吉迪恩？”面带微笑，心理医生用餐巾了嘴，然后两只胳膊搭在餐桌上，一脸和蔼地俯视小姑娘。

似乎是职业的关系，汉尼很擅长用语言引人的注意力。

“威尔说我不需要理解。”看看坐在对面的卷发男人，桃乐丝又把视线转回主座的汉尼，“吉迪恩探员告诉我，我理解不了是很正常的。”

即使是她最黑暗、最罪恶、最见不得人的思维，她都不敢想象对他人那样残忍的行为。

笑容背后，汉尼的神里满是试探。

“‘Ourpastdefineswhoweare（我们的过去造就了我们的现在）’。”威尔意义不明地接上这一句。

为什么，汉尼就可以呢？

“原因？”没有顺着汉尼说下去，桃乐丝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我能活下来是运气好。但我倒想知，为什么有些人能对同类那么残忍的事？”视线直视主座上的心理医生，桃乐丝此时就好像一位满怀疑惑、期待可以得到师长解答的学生。“那个杀人犯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假设你看过心理学方面的资料？”比起两位好心的探员，汉尼却不会温柔地回答这个问题。视线扫了一威尔，他倒是惊讶自己看中的同类会这样对待小姑娘。

幸存，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只看过一些门的研究资料，还有瑞德博士这几天拿给我看的书。”理论与实际天差地别，这半个月来，桃乐丝仔细观察着BAU的探员们，发现了好几她对书本的理解错误。“说实话，资料写得说得再多，我也还是觉得云山雾绕的。”人的心理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分析清楚的？

汉尼对于桃乐丝的求知以及在面对知识时的谦卑态度觉得很满意——只有蠢货才会觉得自己博学多识无所不知。在知识面前，他们每个人都渺小得不值一提。“人的心理非常复杂。成长环境、接受的教育、父母亲友给予的影响、同龄人带来的压力、所在社区的总环境、甚至是陪伴成长的……有很多因素都会影响一个人的思维和格。所以无论威尔还是吉迪恩探员，都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OK，两位专家，如果我说错了，可不许笑话我。”两只胳膊搭在餐桌上，在得到男人们的保证之后，桃乐丝才开。“我看了很多的研究资料和新闻调查。一个不争的事实，几乎所有心理学家全同意的观——莱克特医生刚刚也这么说了——童年时家的影响对一个人的未来起着决定作用。

这两个答案看似什么都没回答，但却都藏着温柔。

“不过很能确定的一是，人的童年经历对一个人的格形成起决定作用。”餐厅变成了学术报告厅，汉尼变成了导师。“桃乐丝，如果你真的对这个原因兴趣的话，可以考虑行研究。我和威尔可以提供专业指导。”

可为什么，杀人犯就可以呢？

这话听起来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