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是人，不是神，就连我如今在你面前……”洛昆说着，双手摸上了他的脸，睛发柔和的光，“并不是缘分，是被安排好的事情。”

回想着洛昆以前说过的话，半真半假，希恩维文大概明白了，在洛昆中，他仿佛是他的猫，驯化和被驯化，组成了两人的关系。

“我一直都相信，文明从无到有需要启蒙。”洛昆沉半晌，才开说，“我以前和地球上最聪明的人，设计过一个‘文明’程序，以作哲为造主，行星际开荒。除了计算机模拟，我们还将它投到市场游戏中，由许多玩家设计，后台再收集数据改程序，当然，中间了很多可笑的结果……但最后的结果都避免不了的毁灭，终结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

“神不在乎。”

“不，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吧，而且你的目的也不是这座岛，你总是什么都不说，说正事也跟开玩笑一样，每次都是我自己猜……”希恩维文蹲在洛昆前，两只手随意着地上的野菜，“说实话，我很累，上次我控制不住情绪要掐死你，对不起，其实你就想和我开个玩笑吧。”

“人类文明存在几万年，但宇宙已存在了一百四十亿年，中间必定诞生过神级文明，据人类收集的数据，不明的外星飞行频繁访问地球，被曾经的古人奉为神，我想他们也在一个实验，观察我们这些生。”洛昆继续说。

大树被粉海洋包围着，海波每动一次，上面的树叶就“沙沙”作响一次，短短一日，他叹过的气，比希恩维文认识他见过的还多，希恩维文不敢嘴打扰他，而是等着他自己说来。

洛昆起背，握住了希恩维文的手腕，立到一阵伴着柔的温。

希恩维文静静地听着，他也不自觉直了腰背，预洛昆即将会说很令人震惊的事。

“那你……”

洛昆突然停止了言语，又是长叹了一气，将目光投向海岛群环绕的中心，里面赫然矗立着一颗大的树，和常现在他梦里的大树一样。

“小猫咪，不用费劲心思来猜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毕竟，我们都是很渺小的生，不过是石粒和沙的区别而已。”

希恩维文看了他一会，伸了手，手指颤抖着，探到洛昆的鼻息下，受到有的气息来，他才放下心来。

“什么？”洛昆突然睁开睛，看着一脸尴尬的希恩维文，他两只耳朵因为惊讶而往后竖起，不由大笑了起来，取笑着他，“不会是觉得我死了吧？”

“就是……担心你。”

“我没事。”

希恩维文睁大了睛，手指更加暴躁，又开始用力扯着野草，野草的被他扯一半，还剩另一半牢牢固定在石下，“为什么他们只是看，没有对我们采取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