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涵，”顾昭皱眉，后撤了一步和茹灵涵保持距离，“换休息室这件事情，我们扯平了。你也没提前告知我说要换过来，那我现在换走也没必要和你说一声不是吗？”

“是，曹熠戟就是那个人。现在，你可以让我去吗？我要找一下裴擎。”

“我很忙，没怎么和他过。”茹灵涵谈到裴擎时，语气冷漠，透着不在乎，“学长，我不喜他。我只和自己看得上的人多。”

“你之前和老万不是…………”顾昭疑惑，茹灵涵面不屑和厌恶，不不慢地回答，“学长，你不觉得万珂文很蠢但却很想吗？”

“裴擎不在里面。”茹灵涵将让开，让顾昭了休息室，正如茹灵涵所说，休息室里空无一人，裴擎也不在自己的卧室里面。腕表联络被取下放在了床上，房间里整洁净，没有任何生活过的痕迹。

茹灵涵却挡在了顾昭前面，低看着他，里带着质问。

“你不喜曹熠戟……对不对？”

“当然关我的事！你明知……”

“学长，有什么事情吗？”

“灵涵，我不是在推开你，我只是想和你保持一段正常的距离。我已经把我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我们可以是前后辈，可以是同学，可以是同事，但不可以是……你说的那个意思。”

“啊，我找一下裴擎，他在里面吗？”

“学长，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说着说着，茹灵涵的音量逐渐减弱，像是在低语，“我只是觉得，你像在推开我…………”

“他不在。”

自己的休息室里一动不动。“这孩怎么回事儿啊？”顾昭急忙压住庄老大要起算账的架势，急忙，“老大先别急，我去看看。最近裴擎不舒服是事实，我看他也一副蔫蔫的样。这样吧，我跑一趟他的休息室看看，有什么消息我及时和你联系。”

“茹灵涵，你什么意思？”顾昭语气不善。

“所以，曹熠戟才是那个人对吗，那个我想成为的那个人。”

明明两人间仅是对话，但是却用尽全力气。顾昭觉得累且无奈，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茹灵涵就是听不去他的拒绝。现在他把话说的清楚明白，希望对方能放弃这个念。仿佛长达半个世纪的沉默，茹灵涵的脸一地抬了起来，上面不带一丝情绪，睛又恢复成了清澈的湖蓝。

“可是，他的联络一直都在休息室里…………”

顾昭蹙眉，这件事情他不想和茹灵涵去解释，毕竟这牵扯到和茹氏相关的内势力，虽然他和曹熠戟并不是…………算了，顾昭闭了闭，说。

“我喜不喜也不关你的事。”

“裴擎到底去哪儿了？他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学长……”茹灵涵边说边向他靠近，蓝眸逐渐变，白隼一现在他的肩，一双利眸带着蓝冷光，看得顾昭胃里一凉，“本来在这间休息室里的……应该是你啊，不是吗…………”

“茹灵涵！”顾昭咬牙切齿，但神定且倔，“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我，顾昭，不可能成为你，茹灵涵的伴侣，不可能！”

茹灵涵在顾昭后退的时候，立刻止住了靠近的脚步，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空白，似乎顾昭的拒绝让他变得无所适从，难堪且委屈的神一闪而过，但却很快被压了下去。茹灵涵克制着自己有些抖动的，扬起一丝连自己都觉得勉的笑意，对着顾昭客气。

庄老大同意，顾昭便匆匆离开前往之前自己住过的休息室，还没等他去，就见茹灵涵穿着工作服从里面走了来，二人四目相对，茹灵涵离开眉一弯，温柔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