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指了指两个盆，说：“这是晚饭，赶吃。吃完了带你去洗。”

他心里还在发颤，有人走到隔间前面，在铁栏门外放下两个盆。一个装了，一个装了些稀糊样的东西。那人看到清和爬在门边疑惑地看着自己，问：“新来的？”

清和有些不知所措，他想站起来，发现隔间的度不足以站立，于是在地上挪了一下，坐到玉宁旁的地上低声问他：“这里每天都是这样吗？”

清和。

上那绳，会有人来。”

主喜的是玉宁这样的。

两个脑袋都伸来，就显得拥挤了。清和难以置信地微侧着，看玉宁自然而然地用卷起那些稀糊，在里略略咀嚼就吞下去。还偶尔推挤着清和，去靠近清和那边的。

“我叫清和。”

清和震惊地看着他。

清和看过去，才发现铁栏门里侧垂着一拇指的麻绳，那麻绳连着挂在铁栏门外的一个拳大小的铃铛。

环还没上，嘴还是自由的，清和试着和他打招呼：“你是玉宁？”

脑袋从伸来之后，正好在两个盆上方。那人把他环的带解开，随意地挂在铁栏门上，冷漠地说：“吃。过半个时辰就来收走，不吃就只能饿着了。”

说罢，他就走去了。铁栏门重新被关好上锁。

清和抗拒地挣扎着想把缩回去，肩膀却突然碰到了另一个人光细腻的肤。他还没侧过去看，已经有一个脑袋也从里伸来，就贴着他。是玉宁。

清和打量了一下那个玉宁，他背对着清和，一动不动。他很想问问玉宁关于这里的事情，也想问问他讨自己主喜的在哪里。但嘴里的铜环严苛地撑着他的腔，除了能来，他说不正常的语言。

玉宁把又歪了回去。

送盆来的人伸手把玉宁的环也解开了，挂在铁栏门另一边。玉宁就低下开始盆里的东西。

那人有些不耐烦，把手从铁栏门下的伸去，抓住他的链条，把他脑袋拽低。他受惊地“呜”了一声。那人用了力，扯着链条把他的脑袋从里拽来。他抬不起，只好把腰压低，不得不因为这样的姿势撅了起来。

稀糊没什么味。清和能吃来里边大概是有白米，有一些沫，蔬菜沫，放了一盐，没有放油。虽然不好吃，吃的姿势也让清和反，但他被折腾了大半天，又累又饿，居然也吃了不少。了许久环，了很多，咙又又涩，于是他也喝了不少。

清和从开始服侍主起就习惯了，但这个从来都是私密的，最多有一两个侍帮一下。而这里却是大广众之下，像清洗一个件一般清洗一个人的后。

“就是……在地上爬，这样吃东西什么

小五又说：“跟你一起住的就是玉宁，你照着学。”

送盆的人摸了摸玉宁的，说：“玉宁最乖。”

玉宁瞥他一样，好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清和心里像被重重砸了一锤。

他和玉宁先后吃饱了，把脑袋缩回去。玉宁百无聊赖地趴在木板上，睛看着木板上的稻草，不知在想什么。

他爬到铁栏门边往外看，看到这一大片地方三面都是这样的隔间。中间空地铺的不是青砖，而是石板。一排五六个大缸间隔一定距离摆放着。旁边还有一些低矮的石台。清和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又这么多缸，但他突然看到有人牵着一个赤爬行的男爬到石板地上，把他的链锁在地上的环扣上，开始给他洗后。

他终于也低下，和玉宁一起起同一个盆里的稀糊。那人看他也开始吃了，就不再理会他们。清和听到“骨碌碌”的声音，勉抬起一脖看了一。只见那个来放盆的人推着一辆木板车，走到下一个隔间门，从木板车里拿两个盆放下，又从车里拿木瓢舀了几瓢稀糊到一个盆里，另一个盆里则倒清。很快，两个脑袋从伸来，那个人同样给他们解开环挂好。那两个脑袋立刻挤作一堆一下一下地开始吃起来。

玉宁歪过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