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怎么个废弃法？”林锐问。

“对了，你是哪里人？”林锐问：“我是海都的。”

“C呢？”

27微微偏过。

“不记得了，先生。”这是27第一次回避林锐的神：“隶不会记得以前的事，记得是辉夜之城的隶就好了。”

“嗯……”27又开始发这糊不清的音节了，他的声音很小，像是一只小狗在窝里小声呢喃：“林锐呢？”

“通常都是现重大故障无法使用了，一般都是缺胳膊少或者神崩坏的，他们都在医疗实验室里接受实验。”27的声音有一些发抖，他在努力控制。

27下意识都想回伸手了，但理智拉住了他：“林先生，这不合规矩。”

“林锐。”27试着张了张嘴。

“这样啊。”林锐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抬起，看着27：“那你所在的B呢。”

林锐将东西收他的包里，站起来的时候，27像是弹一样从椅上弹了起来：“嗯，嗯。”

“那你要叫我哥？”林锐笑了：“我比你小三岁。”

“犯了大错被送到地下室里去的隶。”27回答：“接客没有上限，禁止售卖，直到报废为止。”

“你可以叫我阿锐。”林锐对他伸了手。

“你放心，你是我的向导嘛。”林锐很自然的聊着天，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锐已经坐在了他侧。

两个人之间失去了桌的阻隔，他能觉到林锐上散发的净的、男古龙的味。

林锐产生了追问的兴趣。

“嗯，好啊。”林锐笑了。只要你给对方一个非常过分的选项，对方退而求其次，折中之后，你的目的就达成了。这是属于心理医生的小心机。

但林锐听来了。

不林锐所料，27的比自己大概两公分。

“嗯。”没有了林锐目光的直视，27逐渐变得健谈，“D是已经废弃的隶。”

“算是私产？”林锐没有抬。

而林锐手指的迟钝在ipad的遮挡下没有被发现，他没有抬，风轻云淡的继续问：“实验，就是人实验？”

他的手臂垂在两侧，挽的并不严实的袖落下，将他手臂上的伤疤遮住。

“好的。”林锐：“你的服务时间为期一个月，这个月你将带我逛一下整个岛，可以吗？”

27说这些的时候，手指下意识的在抖。

一副为难的不行的样。

他在逃避这个问题。林锐微微蹙起了眉。是逃避问题，还是逃避海都这两个字？

27下意识了一气，他的咙发，但在长久的训练当中，没有不回答这个选项，更何况，这次他的任务就是成为“向导”：“B是指没有人购买或曾经遭到退货的普通隶，是岛上最常见的公共用品。客人不允许对其造成永久毁坏或至死，其他的，都行。”

“嗯。”

27都没有反应过来，林锐的肢就碰到了自己的。这觉让27有些惊奇，这完全不带暗示的、净的、如同普通好友一样的碰方式，上的衣服，的光，星克的绿招牌，面前咖啡的香味，让他有恍如隔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