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沾弯眉，“行。”

“说句——”

“五块呗。”苗脆扬了一下嘴角，小酒窝。

顾沾微汗了汗，觉得好笑，不过他没心，残忍地夺了苗脆爪上那把钱，最多只了张五块给她，“行了，哥哥给你这么多够可以了，见好就收，明白？”

七八张一块的，三四张五块的，加起来倒的确只有这么多。

苗脆吃完最后一豆，站起来说：“零钱呀。”

她这虎视眈眈的样，整得顾沾有些想笑，顾沾找到盒，忙从里面捡两张五块给她。

“……”

小豺狼抓完钱后就想跑，顾沾伸手，轻松勾住她的后领，将她提溜回来，“明目张胆抢劫？嗯？”

“两块也行。”男人很大方地说。

冯舒舒扭脸看她：“哟，今天发财了？”

苗脆说了声“谢谢”，拿了钱就要走，顾沾喊住她。

“嘛？”苗脆扭脸。

苗脆豪气地对小卖老板甩二十块钱，“三包麦丽素，两包糖，六仔仔，七糖，一冰淇淋！”

刚输“顾粘”两个字，她挑了下眉，删掉，重新输，输成：胶哥哥。

昨天帮着苗肃战斗小姑娘那十二个行李箱时，苗肃有给过他一盒的零钱。

苗脆挑眉。

“哦，哥哥给忘了。”被她这么一提醒，顾沾才想起来，他摸了一下兜，只摸两块币，还是刚才去买早餐的时候，卖豆的大妈退给他的，他：“你等会。”

“来，说说。”冯舒舒只买了两包辣条和一包凤爪

苗脆怕他不给，拉开椅来跟在他后面。

“才一块啊。”苗脆无语。

“你哥不是每天只给你十块钱零钱吗？”虽然冯舒舒不忍承认，但苗脆这个富二代就是这么穷，一个富二代，过得还没有她滋，每天只有可怜的十块钱。

“哥哥，你特别特别特别帅！”苗脆立说。

“不是我哥给的，是我靠自己的貌和才华自己挣的。”苗脆了一老板打好的冰淇淋，眉都飞了起来。

这句话十分好听，甜人心里，顾沾便从盒里又拿一张五块，刚递给苗脆，苗脆竟冲过来，小手一抓，从盒里抓一大把零钱，像红了的豺狼。

男人弹了弹额前的碎发，漫不经心又休闲懒散地：“‘哥哥你真帅’，哥哥就多给你一块钱。”

“……”

下课铃一响，苗脆和冯舒舒勾肩搭背去了小卖。

昨晚苗肃同他说过，这小孩今年本该读二，但因为嗜糖，初一那年患了糖病，必须得住院治疗，休学了一年才将病治好，如果不严格控制糖量，病还会复发。

给完号码，顾沾准备回房间再睡会儿，小姑娘突然喊住他：“哥哥，你还忘了件事！”

“……”

苗脆瞪他：“我没啊，真帅是五块钱，特别比真语气重，能值十块钱，我还一气说了三个特别，不就可以值三十块嘛，瞅瞅，这把钱加起来肯定就三十块。”

“什么？”男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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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话的那串陌生号码，“哦”了声，开它备注。

平渊三中。

“哼。”虽然小机灵没得逞，但最后也多得了十块钱，苗脆哼了那么一下，也没跟顾沾多计较，心满意足地门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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