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并不避开，随窈窈整理，目光落在窈窈被风红的面颊上。

“夫君，你……”窈窈终于忍不住开了，微微顿了片刻，她接着：“邵太医都没看……”

这会儿陆衡不适合坐车回王府，但她不可能说能不能留在侯府，歇几日，这些都是不可能的，除非陆衡自己开。

却不想邵太医又行一礼，取了药给陆衡，陆衡吃罢，邵太医果然安排下去，这就回王府了。

一个圆圆的鎏金手炉从黑檀小几下过来，是陆衡捂着的手炉。

窈窈猛地睁大，声唤四七房，四七闻声忙去请邵太医来，陆衡不好，邵太医早上是同窈窈陆衡一同来的。

芜院这么一闹，整个侯

11你害怕吗

这一句莫名的三年，窈窈还没反应过来，稍细想才知陆衡的意思，陆衡自遇刺已三年了，也就是说，他的这般模样已经三年了。

窈窈咬牙看着陆衡，这都吐血了，就吃颗药完事？是不惜还是因知药石没有什么用，故而无所谓了。

整理完陆衡，窈窈才将斗篷解了，放至一旁。

“无事。”陆衡有些艰难地抬起眸看窈窈一，又向四七微微颔首，四七会意，伺候陆衡了椅。

“我……”窈窈不愿承认，你才像猴！你是猴！

窈窈顿了半晌方拾起手炉，她是被嫌弃了呢。她低低回：“妾知了。”

窈窈蹙起眉，这怎么能行呢，她想邵太医定是不会同意。

陆衡并未拒绝窈窈，待侍女都退下，他方抬眸看向窈窈，怏怏开：“三年了。”

“手冷的时候，不许碰我。”陆衡怏怏。

陆衡看着她，这才开：“手冷，脸冻的跟个猴似的。”

待洗净手，窈窈取了冬日用的护手的香膏轻轻在陆衡的掌中涂抹开，血腥味便都散了去。

说一边阖上窗，说罢，她转看陆衡，陆衡发上落着一残雪，窈窈蹙眉，越过小几，伸手掸去陆衡发上挂着的残雪，心中暗暗怪：芜院的风那么大？还能将雪来。

窈窈还没来得及答话，四七便领着邵太医了房，窈窈起给邵太医腾了位置，邵太医躬行礼上前。陆衡却摆手轻咳了几声，声音低得几乎让人听不清：“回府。”

陆衡没再声，只拣了一颗小几上的摆着的糖送嘴中，然糖刚送中，陆衡猛地咳了起来，窈窈面一变，越过小几，轻轻拍着陆衡的后背，好让他好受些。

窈窈愣愣看向陆衡，有些不解，后知后觉方反应过来，陆衡是在说她像猴……

猴？怎么会！用猴来形容女孩是会被打的，陆衡话少，可有时候说的话可真刺激。

侍女端了温来，窈窈坐到陆衡旁，将陆衡的手放中，取了帕轻轻洗，血很快将染成了红，侍女换了净的来，窈窈取了玫瑰香胰替陆衡洗去手上的血腥味，如此反复，用了四五盆。

陆衡以手掩着，咳了许久方拿开手，手中是一滩血，原本白的糖还没来得吃下去，就被血染成了红一同咳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