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溯起初接到查萧宛的命令时是惊讶的，萧宛先前是六公主，与太皇太后和明华镇国大长公主走的近，一直敬重陛下，待娘娘也很亲切，现在虽是县主，但也一直在太皇太后面前伺候，颇得太皇太后的心，理说，应是最无可能的。

他果是个惯会勾引人的神仙。

窈窈仰看他，扬起嘴角，“甜言语也对夫君适用？夫君也似女？喜这样的话？”

于溯拣了最重要的先禀，“萧宛的侍女柳儿行为颇为鬼祟，文啸昨日跟了柳儿一日，发现柳儿与奉和殿的事太监霍海似有勾结，二人在奉和殿偏僻的小殿约莫聊了半刻钟，临别前，柳儿给了霍海一沓银票。”

那面太极殿，陆衡理完政务，于溯方殿回禀萧宛之事。

亲昵暧昧的语气之中带着些不经意的无辜，说的是不大正经的话，可他却是这般正经的模样，再没见过这样勾引人的，窈窈听得小心脏颤，面上染上一层薄粉，鬼使神差地伸手勾住陆衡的脖，直起，吻住陆衡。

陆衡拧起眉，面如冰，封后大典受完百官叩拜后，他需带窈窈去奉和殿拜谒祭祀先祖，这个柳儿去寻霍海，难是想收买霍海在奉和殿手脚？

窈窈醒来时，陆衡不在旁，她便知今日陆衡政事较多，起得早些，朝中贤臣能人颇多，又有傅演陈简，陆衡这个皇帝当的不辛苦，政务不忙时，他会陪着她睡懒觉，有事便会悄悄起，让她自己一个人多睡会儿。

窈窈心脏猛地一颤，想别过脸去，却是移不开，不行，她真受不了陆衡这个模样，他在勾引她，哪有这样勾引人的。

*

陆衡看着她，有些无辜地眨了眨。

顺京的冬日来得早且冷，总让人想多躺躺，想起昨晚的事，窈窈伸手摸了摸发，陆衡也是说到到，给她也绑了两个小揪揪，两个人，四个小揪揪，一人一颗朱砂，活像一对年画童。

但，结果却令他惊愕。

陆衡温声重复一遍，“亲我不用偷偷的。”

他突然说这话，是那个意思？

她了气，努力保持冷静。

窈窈仍仰着脸，轻眨了眨，“什么？”



昨晚陆衡拉着她去看月亮，只不过月亮才看一会儿，就躲了起来，飘起了小雪，他俩便披着斗篷，坐在墙上数皇城的灯火，皇城的灯火哪里数的尽，只是因着是与陆衡一同，那便再普通的事，旁人里再无聊的事，都成了趣事。

于溯继续禀：“文啸不敢妄动，现已叫人看住霍海柳儿等人，还请陛下定夺。”

“不用偷偷的？”窈窈颇有些疑惑，亲他不用偷偷的？蓦地想起，在默刹，她以为陆衡喝醉了，没忍住，偷偷亲陆衡，但陆衡那个坏竟是装醉，那时陆衡说：亲我不用偷偷的，我很乐意。

“你说的，我听着很是受用。”陆衡笑意愈甚，看着她，顿了顿，温声又：“亲我不用偷偷的。”

陆衡笑了起来，低下，语气暧昧，还是那句，“亲我不用偷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