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家三口。
公子钰想:可能这就是夙珏想要的吧......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公子钰不再抗拒怀孕的事实了,他还有些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而赵澌则每每会在公子钰坐久后为公子钰披上披风,哪怕公子钰拒绝,他也会一次又一次的凑上去,开口的第一句话也变成了“为了孩子......”
放下了仇恨,公子钰也不再抗拒赵澌的接近,只是口是心非却很难改,因此哪怕他嘴上嫌弃,心里到底是起了波澜,尤其是每每想到赵澌之前的声声质问,他就有些愧疚。
说到底,终究是他之前不够信任赵澌,两人间是有隔阂的,可如今真相已出,他也没有理由再去拒绝一个爱自己的人。
只是他心里接受是接受了,面上却还是扭捏的很,况且这种事情父母那边他也不好办。
赵澌本就心里自责,见公子钰慢慢的不再抗拒,他心里高兴之余,对公子钰越发小心起来,却是再也不提要求公子钰给他名分的事情。
只要公子钰对他哪怕有一丝的喜欢,他就满足了。
两人在谷中生活了三个月,公子钰的肚子也慢慢有了起伏,哪怕有内力护体,赵澌也担心谷中寒冷对胎儿有影响,便强迫着把公子钰带出了谷,两人去了神医家暂住。
公子钰这才知道赵澌曾经贫苦时被神医好心收留过,在神医家做过几年的杂役,后来找了师傅学了武便开始四处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也是因为得罪了一些人才差点重伤死亡,却被夙珏救下,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因为神医与赵澌相熟,因此哪怕公子钰以男子之身怀孕,也没有让神医惊慌不顾,反而主动提供了院落,减少了药童的往来,把这件事瞒的严严实实,以至于府里的下人都以为是哪家怀孕的夫人在院里住。
因着两人没了距离,公子钰又因为怀孕越发柔和不再冷硬,赵澌便开始恢复本性了。
中秋的夜晚,赵澌犹犹豫豫的抱着公子钰坐在小院的葡萄架下欲言又止。
公子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手里拿着赵澌专门跑了几条街为他买的桂花月饼小口小口吃着,若是往常,他自是不好甜的,只是没想到怀孕后,反而越发喜爱甜食,往往赵澌才买回来不一会,便被他吃了个干净。
见赵澌这般吞吞吐吐,公子钰抬手拍了拍赵澌的脸道“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赵澌这才用手抓住公子钰拍自己脸的手,讨好的笑着道“娘子...有些话我一直憋心里,很想问你......”
公子钰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拿手帕擦了擦嘴,这才道“问吧。”
见公子钰没有不耐烦,他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娘子...我们的定情信物,你真的赐给了下人?”
公子钰一愣,他没想到这件事赵澌现在还惦记着,当时他没有解释是因为情况不允许,不过现在倒也不晚,只是让他承认自己对赵澌的心意,他还是有些羞耻的,因此他只就事论事没有多说“没有,我把发簪放在梳妆台上了,许是被下人偷去了。”
赵澌闻言对那偷人东西的小厮莫名咬牙切齿起来。
偷什么不好,偏偏要偷人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