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少时收养过两只失去母亲的幼崽，和豹不一样，为灰白，带有黑斑和黑环，尾比起寻常豹更长、更、更蓬松。它们在张时会叼着自己茸茸的大尾，样有趣又无辜……”

晴容一听他换了语气，立收敛角弧度。

晴容谈及此事，意在劝喜小动的太，若将野生豹留在东府或挟苍园，一则不利于其本，二则对仆役存在威胁。

“九公主，本有一事相询。”

她本就姿容昳丽，颜极盛，即便作女官打扮，也难掩盖杏眸里的柔波。

夏暄皓齿轻磕下，长眉一蹙，沉声问：“若将来另有要事请教，九公主

夏暄被这清浅笑意晃得心骤停，原先想的话题不翼而飞，唯剩忐忑与纠结。

“那……九公主是否记得梦里情景？”

“虽说打小养起，终究是雪域猛兽，常年困在山寺院落不自由，也易伤外人。等它们获得独自捕猎的能力，我便带回雪山上放归了……”

细究她投他所好，亲来喂饲豹，乃至主动邀他共抚，再对应她偶尔的玄妙笑弧、撒情态……一个让他惊喜又惶恐的念油然而生。

二人从豹扯到画作，远远见行方向的山上飘起尘土，料想终须别，各怀慨，一时无言。

“那夜，”夏暄话未尽，耳尖隐隐渗红，“九公主曾于睡梦中叨念‘豹’，敢问是何缘由？”

“可惜……最近实在忙碌，来不及给它作画。对了，九公主可曾画过雪豹？愿一睹风姿。”

夏暄底亮起艳羡光华：“九公主竟养过‘雪域之王’？”

自家殿下与妙龄女接，纷纷识趣回避。

晴容岂敢真的“如实作答”？唯有谎称，梦见以前在赤月国北境所养的白豹。

晴容猜想太临别前有事吩咐，自觉停下，向他微微一笑。

“小九为臣，略尽绵薄之力，殿下何须客气？”

所幸，他仪姿卓然，如回风旋雪般翩然，很好地掩盖刹那失神，随即庄容正，盘旋于心多时的疑问。

缄默少顷，夏暄打破沉默：“我……得赶回城理走私案，千般激，万般愧疚，来日再叙。”

晴容明眸如落了一把璀璨星，亮晶晶烁着光：“殿下想得周到。”

夏暄察言观，听言语间的保留。不光这桩事，更有别的。

“小九昔年拙作，未得髓，若在行馆寻获，自当奉上，还望殿下勿见笑。”

历经生死，冠冕堂皇的客已成废话。

思及她的拥抱曾有片晌僵滞，他隐约品悟到微妙难言的古怪，心下暗忖：她在遮掩已醒的事实？

包括昨夜抱住他时，嘴里喊的是“君父”，可他没忘记她说过，多年来与赤月王父女亲缘冷漠。

晴容对此全无记忆，暗呼失策，只得着辩解：“我中途仿佛听见豹吼……或许内心害怕所致。”

夏暄长眸掺杂三分玩味，三分试探，余下的既像撩拨，又带不安。

夏暄自然明白她言外之意，轻笑：“我会从东府调遣驭兽者前来，小心养护那豹，等伤好后，便于附近圈一座山，省得它受滋扰，也避免伤及山民。九公主觉得如何？”

“殿下请直言，小九定当如实作答。”

“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