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九公主效劳，本乐意学。”某人耍氓愈发驾轻就熟。

夏暄隐约听见车闷响，大致是晴容闻言慌了神，不慎撞到，既心疼又好笑，脆问起赵王关于刺客的情况。

“怕什么！”他嘴里嘀咕，“又不是……没看过。”

夏暄有心挑，低以薄附在她耳廓哼笑：“你裙上蹭了泥，也得换，要我帮忙不？”

“快！”夏暄笑，“外袍已，再不换，恐怕连中衣中也……”

可她没法以此反驳。

“难不成，你让我以这副模样面见迎驾的行官员？”

密云笼罩下，余人目光聚拢在夏暄那噙满笑意的俊朗面容，均觉太殿下临危不惧，劫后无怯，镇定自若……无不心生敬仰。

手，丝绸缎之下，是他实朗的肌肤。

夏暄抿暗笑，红着耳，向她展示贴而穿的中单：“还要脱吗？”

晴容知他存心逗自己，耳听赵王行近盘问状况，顾不上懊恼，抬手去松他腰间的玉带。

受她息搅扰，晴容腮帮气鼓鼓如桃：“我、我才不用！再说……您方才还声声说‘不会换衣服’！”

——反正，看过了，也摸遍了，替他换件外袍，有何好羞臊？

夏暄双手在她红的两颊上了，长眸半眯：“我越来越坏，是因为你越来越可。”

长睫如蝶翼抖动，难掩无地自容的窘迫。

“你！”

“您还挑三拣四！我何曾侍候过别人！”

···

她半跪在他旁，逐一摆正玉带上的白玉牌，十指纤纤带了微不可察的战栗。

他们私下为情厚的兄弟，在外则维持君臣应有的尊卑，谈将近一盏茶时分。

话音刚落，不等她发脾气，自顾离座，矮钻车，反手掩门。

狸他的寝，确实见识过他晨起时，迷迷糊糊由一众内侍和人忙而有序栉发、冠、披衣、束带的场景；但若不赶早朝，或夜间独自奋战于灯下，他多半自行解决，并非衣来伸手之辈。

晴容不由自主记起那个缠一宿的梦，胆战心慌，片刻才明白他指的是探病时所见，怒：”殿下越来越坏！”

夏暄乖乖合她穿好，由着她手忙脚系玉带，还不忘抱怨：“哎哟！别那么，我难受。”

看众人整装待发

晴容赧然如醉的脸堪比赤袍，见背后仅沾了两三滴微痕，赶忙拎起新衣，抖开往他肩上一罩：“殿下将就将就，不妨事。”

诸事整顿得差不多，赵王大步星而来，执礼：“此去尚余一半路程，剩下的琐事，请由臣来理，请殿下先启程。”

狭小车厢容不下二人站立转，几经周折，红袍总算在她半抱半拥下褪卸。

他承认，最近的确变得放肆无礼，且不顾廉耻。

但有些事，如无她屡加迁就纵容，他断然不敢像现下这般得陇望蜀。

“殿下！”晴容一想到他居然要赤，瞬时想打人。

恼怒归恼怒，晴容终归给他重新调整扣松，并理顺细微皱褶。

她作镇静，笨手笨脚为他除下玉带，再逐一解开衣扣，对上他戏谑且得意的眉，禁不住磨牙凿齿。

温隔着夏日薄裳，自指尖渗透至她周，激发心怀阵阵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