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原来程家内这么多糟心事？”

齐王默默凝望这一切。

睛亮晶晶的，等待夸奖的神情十分明显。

☆、第八章

可是，她估了自己的胳膊长度，前倾，磕在桌边缘，胳膊几乎拉到最长，也没够住宣纸。

“也罢，给你，你玩吧。”齐王松了手，笔被她顺利抓在手中。

齐王挑眉看她，安静等待她下一步动作。

齐王先是瞥她一，而后，缓缓将视线落到她手中的纸上，蓦然，眉心攒动，惊讶之情跃然面上。

应菲唏嘘：“可不是，幸好咱们王爷不是那样的人，若有人胆敢在王爷底下兴风作浪，王爷定然将她剥，碎尸万段。”

齐王默不作声地随手一勾，将桌边缘的宣纸勾了过来。

笔走龙蛇，手随笔动，她坐着的姿势写字很吃力，不一会儿，鼻就沁一层汗珠。

齐王将笔提到一边，对她说：“乖，不要捣。”

没想到，小呆这手书法居然还不错。

应微叹气，“程大姑娘可怜，但最可恨的是那位程大人，亲生女儿过得是什么日他难真不知？不过是关心不够或者睁一只闭一只罢了。”

载向慕顿时神了，在齐王怀中坐起，背地笔直，起笔，别说，有模有样的，拿笔的姿势很标准。

载向慕于是缩回手，继续眨着大睛盯着他写写画画，如此安静了会，过会儿，又贼心不死地伸手想抢他手里的笔。

载向慕窝在他怀里，小手小脚，脑袋还埋在粉嘟嘟的围领里，整个看过去，就好似一个乖巧的粉娃娃。

去办，若是平时，他就会不耐烦，心情不好，天气九月，凉气已经开始蔓延，书房这个背的地方当然倍加寒凉，偏偏他不好，不能受寒气，旁人觉得尚算凉的地方于他而言，跟寒冬腊月没甚区别，因此，一旦九月，他就极不喜去书房办公，一般就会把东西搬到卧室，躺到躺椅上，盖住毯，慢悠悠地看书。

“可不是，尤其那位程大姑娘，着实可怜，亲生母亲去世，姨母府成为继母，虽说是姨母，心却比一般人都要狠，若不是程老太太发现有异，那位程大姑娘就要被她那位好姨母活活给整死了。”

但今日，多了载向慕这么一个小炉，就不必折腾了，他抱着她理事务，一都不觉得冷。

齐王这次没有挪开，低下，看向她，“想玩？”

过了一会儿，载向慕长呼一气，终于写完了，她规规矩矩将笔放下，而后，起纸张两端，迫不及待举起来示意给他看。

载向慕愉悦地抬看他一，似乎在表达自己的谢意，而后，有模有样的将笔在旁边墨台中蘸了蘸，随后，手指有力地住笔，手臂微抬，笔尖落在宣纸上。

碧空如洗，惠风和畅，藤架下，话音。

载向慕脑瓜转啊转，睛飞快逡巡，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她睛定在最边上一沓致透着香气的宣纸上，睛一亮，伸手想要够。

载向慕睛亮亮的，手指抓着笔杆的不放。

她歪着盯着齐王看了一会儿，又看他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睁着大睛盯着他写了好久，突然，伸手，想抓起他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