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舒盈睛地盯着她，缓缓科普，“王家乃诗书世家，光太傅就过不下三位，这些年当家太爷又在翰林院供职，可谓学生满天下的德望重，极其文雅之辈，至于那位王家小娘，又是王家嫡系中的嫡系，自小便有蕙质兰心，成章之才，最闻名的便是她那一手习得祖父的行书，曾被砚台先生赞扬‘清而不浊，华自然’。”

程素娥慢吞吞跟过来，见她们这副依依惜别的模样，微扯嘴角，勉一笑：“什么时候跟载姑娘这般熟悉了？”

陶嬷嬷这才把神收回去，只应微用若有所思的神瞥了她好几。

福舒盈理所当然：“早就熟悉啦，而且我跟向慕十分谈得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妹。”

福舒盈别过，不搭理她，继续跟载向慕说话。

“向慕！”她颠颠跑过去，抓住了载向慕纤手。

载向慕转过，神茫然。

福舒盈放下茶盏，“至于那位嘉乐公主，不用我多言，向慕你还记得她吧？她是和慧长公主的嫡长女，和慧长公主向来为皇上所看重，连带着嘉乐郡主的地位也涨船，连一般公主都比不上。”

“那个，这次赏宴，皇后娘娘最后选两位夺魁的人选，一为嘉乐公主，二是，王家的一位嫡系小娘。”

见到福舒盈，她立即睛弯弯，角上扬，奉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载向慕面上没瞧什么，仍旧是一派单纯懵懂的模样，甚至还百无聊赖地玩起手上的指甲，倒是她旁边的应微和应菲，面沉重，垂下，神若有所思。

福舒盈看见她这开怀的样也不由弯起，一切不开心都抛之脑后了。

福舒盈咳嗽一声，“那个，你没有什么想法么？”

福舒盈东拉西扯，说了好多没用的废话，最后，盯着载向慕懵懂单纯的脸庞，犹豫了又犹豫，踌躇后又踌躇，终于，抿，准备开。

一气说下来，福舒盈了气，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浅抿了一。

嗓后，她自角不动声地瞅向载向慕。

只是，程素娥这语气……她觉有些不快，拧起眉，不满意地瞪了她一。

福舒盈和程素娥走来时，载向慕已经被应微和应菲伺候着净了面，梳了妆，且重新拾掇好了心情。

载向慕回握住她，角再次上扬几分。

程素娥慢吞吞一笑：“你跟载姑娘谈得来……”

程素娥垂下，帘半遮，叫人看不清她内里的情绪。

应微和应菲立收住思绪，聚会神。

那“谈得来”三个字，音调十分古怪。

福舒盈这才记起来，载向慕不会说话，可能是平常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惯了，也不觉得向慕不会说话有什么，且向慕单纯又好，单跟她在一块儿她就觉得舒服，更不会在意她不会说话这事。

载向慕眨眨，有些不明所以。

不由笑了笑：“载姑娘单纯善良，我跟她在一块儿，也觉得十分得来。”

同时用微妙神瞥她的还有陶嬷嬷和应微，尤其是陶嬷嬷，神犀利又锋锐，看得她一。

“那个，向慕，我跟你说说这次赏宴的事。”

终于玩够了指甲，载向慕束起手，端庄工整地置于膝盖上，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