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符槐盈手中的纸袋,放到了明亮的大理石餐桌上。
“先坐着,我去洗个澡。”他说完便向走廊走去,但中途又折了回来,弯腰问了一句:“你吃饭没?”
符槐盈正在整理那一张张试题,闻言抬头,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微微向后仰了点,说:“吃过了。”
几分钟后,亓锐带着一身清冽水气,简单做了点早餐。
素白的碗碟底轻磕在大理石材质的餐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亓锐支着一只手臂,边吃边看坐在对面的符槐盈整理。
符槐盈将做完的试题一张张分别摊开,此时已经摆满了半张桌子。他抬眼静静望着亓锐,等他吃完,柔软的头发被阳台吹进的微风拂着,一副乖巧模样。
亓锐忍不住起了点心思,故意细细嚼,慢慢咽,果然捕获到符槐盈眼神中暗自流转的一丝焦急。他嘴角上挑几分,将盘子往符槐盈面前推了些。
符槐盈吃过了早饭,但想着自己替亓锐吃就能快些,遂拿了一小片面包,一面吃,一面再看一遍昨天写过的题。
窗台上落了两只麻雀,叽叽咕咕地叫着,啄食树影下的玻璃窗框。
语文能力虽然差了点,但符槐盈终究是脑袋聪明,亓锐给教了点取巧的方法,他就能运用在这些题里。怎么做,用哪种方法做,其实都无所谓,能做对才是最重要的。
亓锐看着手中两张几乎全对的卷子,一方面惊诧于符槐盈的聪明,一方面感叹自己这个老师上岗没几天就要下岗了。
符槐盈已经站到了亓锐身边,等待他的回复。“应该就错了两题。”亓锐迎着符槐盈的目光,看到他眼中明显闪过的喜悦,竟然自己也不自主地有些高兴。
对完答案刚刚十一点,符槐盈便拿了一张新的试卷来做。亓锐跟着看了会儿,快到饭点时符槐盈才写了一半,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冰箱里好像还有上次凌越哥拿来的菜?
亓锐站起来去厨房上上下下翻了遍冰箱,搜罗出来了点鸡蛋和蔬菜。下雨或者不想出去时,他会自己在家里做着吃,虽然味道很一般,但填饱肚子也足够了。
刚蒸上米饭,厨房的门被人拉开,符槐盈拿着亓锐响铃的手机进来了,说:“手机响了。”在亓锐接过去后,又跑去客厅继续写题。
亓锐看他低着头,眉头微皱写题的样子,不由得回忆起在哪看到的,说生小孩就像抽奖,他心想,这父母算是抽中头彩了。
电话是钱凌越打来的,他是钱申的侄子,跟钱申在同一所医院里工作,三十七八,很照顾亓锐,时不时来看看他,亓锐喊他一声哥。
亓锐接起电话,“哥。”
“亓锐,今天周六不上课吧?下午去体育场打球啊,轮休终于排到我了。”
切菜的刀一顿,亓锐望了一眼外面的人,说:“今天不去了。”
电话那边的人疑惑道:“怎么不去?你又不上课。”
“......在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