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个时间可以连续加到两年都没关系，符槐盈会一直，只要他不累加到“永远”二字之上，符槐盈就可以一直，一直等着。

她自己就是老板，谁能迫她工作啊，钱凌越笑着摇了摇，一手撑起额，用力地抚平眉间凸起的纵横。

“最近，最近殷漫回去过没有？”他以前会站在符槐盈的角度把殷漫直接称呼为“你妈妈”，但现在，他有意识地将这个关系割裂开，在称呼上就先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

符槐盈药后嗓发的症状立即好了许多，声音也恢复了正常，说：“上个月检查过一次了。”钱凌越让他来并不是要再一次检查，符槐盈上的确没什么大的问题，钱凌越下意识地啪啪连续了几下弹簧式圆珠笔，思索着从哪里切。

“又不是亲戚，医生和病人能怎么认识好几年。”亓锐很快反应，钱凌越被他噎了一下，说：“我跟他妈妈是朋友，”眯着睛看亓锐，“你......这么关心同学，还亲自送来医院？”他倒没想别的，只是不想让亓锐继续追问下去，因而转变了话题。

“两个月呢。”钱凌越竖起两只手指，笑眯眯地看着他，符槐盈继续，静静看桌面，片刻抬神情认真地问：“这么多工作，他们给妈妈休息的时间吗？”

“等我大学毕业了就去妈妈那里帮她，如果，”符槐盈说完抬起，睛里映着圆灯的一圈廓，闪着不确定的光芒，“如果她同意的话。”钱凌越哽住，一时语，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她那机构不好。”

“什么病好几年了？”亓锐站直了，钱申明明跟他说过符槐盈没什么问题，他就自然而然以为上次在医院里看到他是什么冒发烧的小病。

“没骗你，真是朋友。”钱凌越无奈地摊手，亓锐看了他两秒，蹙眉低下不知在想什么。

可钱凌越真正要问的就是“她如果永远都不回来了，你怎么办？”

亓锐大大方方回答：“同桌。”忽然意识到什么，抬：“你跟他妈妈是朋友？”

轻松的吻，愉悦的氛围，这些虚假无用的招式就

殷漫不回去，只是因为不想回去。他不知自己这样说是在给符槐盈安还是替殷漫找补。

钱凌越缓缓开，放轻语气，甚至有开玩笑的意味：“她要是一直这么忙不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他本来将重心放在了前一句上面，可又觉得太刻意，加了一句不着痕迹地把重心换在了符槐盈上。

钱凌越看到他淡淡的笑，也回了他一个微笑，只是他的笑过于牵，嘴角的弧度十分僵，也就符槐盈看不来了。“嗯，她这段时间工作比较多。”钱凌越说得很快，声音故意糊，一下就了过去，无论如何他都不到将这句谎话说得正大光明。

钱凌越看他神地看着桌面，笑了下说：“想什么呢？”

符槐盈坐直平视着钱凌越，收起了所有的表情，钱凌越听到他的睛说：“我会考上江大。”那其中有刺的定和黯淡的真诚，瞬间就击溃了这周围虚设的所有谎言。

符槐盈对他这称谓有一明显的抵，他像被微小的电电了一下，忽然神经质地偏了下，自己又把关系重新拉了回来：“妈妈，回来了两次。”这才舒服一，眉舒展开，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钱凌越。

病人钱凌越认识也很正常，前提是钱凌越没再加了一句“好几年了”的话。

符槐盈，说：“可以。”其实这么多年，他也几乎相当于是一个人生活，早习惯了。

治疗快结束时，钱凌越开了张单让亓锐去取药，他领着符槐盈去了自己二楼的办公室。

钱凌越张张嘴却没说话，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不他怎么问，符槐盈的重永远是殷漫，而不是他自己。他在问他一个人生活有没有问题，结果符槐盈在想他妈妈有没有可以休息的时间。

钱凌越怔了下，发现自己随就说来了，打了个虎：“不是，是认识好几年了。”

“没什么大问题，吃了药过几天就好了。”钱凌越微笑端详着符槐盈，言又止：“最近学习忙，给你打电话让你来，也一直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