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就赶紧滚远点,擦干净嘴,免得漏了油光,让人家惦记。”
退后一步,收了表情,“我的手比新钞还干净,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男人神色几变,他刚刚只是急着挽留,便出言恐吓,想让殷漫因为对账多留几天,那样就还有商量的余地。因为所有人都一样,不管做事多细致,多周到,关于钱的事都不会干净得找不到一点疏漏。
可他该想到的,殷漫做事从来雷厉风行,却滴水不漏,像个机器一样严格把控每个环节,就是一个细小的螺丝钉掉在了地上,她也会第一时间发现,亲自捡起来装好。她像是长了无数个眼睛,因此没有一个细节能从她眼里漏过。不然,她何以成就现在的地位。
男人脸上又红又青,他一直以为他们跟在殷漫后面捞油水的那些事做的足够干净,她不知情,现在看来,她不仅知道,还从头到尾都清楚,只是懒得搭理他们这些小偷小摸的行为。她像是垂下一只柳枝,随意沾点了水,然后看他们为得了那点露水般的蝇头小利而暗自得意。
男人禁不住有些颤抖,殷漫比他们想象中更可怕。
可就是因为她可怕,他们才要拦住她。殷漫退伙,她要是真不干这一行了还好说,要是她打算进别的所,那无疑对他们来说是个致命的威胁,他们所有的优势会瞬间崩塌转移。偏偏这娘们什么都不说,交了个退伙申请,开了个会就要走,谁都拦不住。
“申请书里写的事由,你的证据呢?别他妈瞎编一个就想退,干这行这么多年你能不懂?证据拿出来!”
殷漫抿了下嘴唇,转身按了车钥匙,身后的英菲尼迪车灯闪烁两下。男人看她要上车,双眼急得发红,上前拉住殷漫袖子,拽着她就要往楼里走:“跟我回所里,再商量商量。”
殷漫看着自己折皱的袖口,皱了皱眉,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男人一下被扇懵,定在了原地,殷漫那一巴掌用力至极,他抹了一下嘴角,居然直接流血了。他怒火猛地窜了上来,抬手就要扇过去:
“婊子!”
突然,一个瘦弱但迅猛的身影从车后冲了出来,豹子一样的速度,直接将男人扑倒在地,扑通一声,攥拳就要打。
殷漫眼眸波动,随后细眉皱起,对着地上的人说:“起来。”
符槐盈连殷漫的声音都听不到了,他咬着牙,拳头犹如石头般坚硬冷厉,打得地上的人两道鼻血从嘴唇流到了下巴,滴在地上。
“符槐盈。”殷漫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略微沙哑的声线极具威慑力。
符槐盈猝然停手,从那人身上下来,握着拳头不敢看殷漫,僵硬地走到了她面前。
“站到后边儿去。”殷漫语气冰冷地命令。
她捋顺自己的袖口,上前踢了一下地上的人,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资料,摔在了那人脸上。
“给,你要的证据。”
白纸被血污沾染,血淋淋的事实更加狰狞可怖。她径直向车里走去,符槐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急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