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自己的赴约者,大银幕上播放的内容一丁点也看不进去。可是,一直到电影开演十分钟,也没有见到那个姗姗来迟的人。
敢放他哥的鸽子,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高寄远愤懑得坐卧难安,时不时瞟一眼入口。高逢微气定神闲地戴着黑漆漆的3D眼镜,鼻背被银幕映得雪白,好似一段高耸的雪峰,又冷峻又神秘得勾人。他偏头张开点嘴唇,高寄远递上手边插好吸管的无糖可乐,
高逢微盯着电影吸可乐,忽然一埋下巴,眼镜从鼻梁滑下来点,他抬起眼,自眼镜上缘直直地盯住高寄远,嘴唇放开吸管:“你在看什么?”
“没……”高寄远心虚地别了别脸,欲盖弥彰地举起手里端着的可乐吸了一口,“没看什么。”
高逢微倾身逼近:“谁准你喝的?”
“这是我的……” 高寄远委屈道,这的确是他的,高逢微的那杯在另一边呢。
高逢微的脸几乎近到贴在高寄远颧骨上,继续不依不饶道:“好恶心,给我喝你的口水。”
高寄远回过神来,脸立刻红了,用力别过脸,装作因为音响声没听到这话。高逢微抬起手,把一根食指塞进弟弟的嘴角,曲起手指一拽,向用鱼钩钓起一条奋力挣扎的鱼,将高寄远的脸一点点掰直到正面向自己。
他终于笑了,是高寄远所熟悉的那种笑容。
“你是不是很好奇这个敢放我鸽子的人到底是谁?”高逢微眉梢一挑,垂眼露出两窝纤薄苍白的眼皮,当高寄远瞧他时,又猛地抬起双眼。高寄远躲闪不及,像一只被狐狸用发亮的眼珠蛊惑住的兔子,因为恐惧和好奇心而被定在原地。等到他反应过来,捕食者已经完成了捕猎,悄无声息地将他擒为掌中之物。
高逢微分开腿半骑在高寄远一条大腿上,膝盖稳稳地顶在弟弟胯下,双臂撑在高寄远耳边,这个彻底掌控的姿势巧妙得让高寄远起坐不能。高逢微在等待,等待着弟弟因为难受而服软,向一条翻肚皮的小狗一样躺下去。
不过,他低估了高寄远在无聊生活中习得的锻炼,高寄远就那么蠢蠢地臊着脸保持不动,除了脸越来越红之外,半点支撑不住的征兆都没有。
高逢微恼怒地松开手臂,双手抓住弟弟的肩膀,打算用身体的重量迫使高寄远就范。但高寄远始终没有被瘦削的哥哥压垮,只有在高逢微沉腰用力欺压的时候,分出一只手握住哥哥的腰,免得他掉下沙发。
“高寄远,你给我躺下。”高逢微用力推着弟弟愈发结实硬阔的肩膀。
高寄远这才红着脸,不情不愿又十分迅速地躺下了,同时小声求饶:“哥……”
呜咽似的求饶取悦了高逢微,他抬手拧了拧高寄远的脸,少年脸颊上最后一点婴儿肥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骨骼和薄薄的一层皮肤。高寄远再也不是那个总被哥哥揉圆搓扁的白嫩小子,至少从身体上来说不是了,现在高逢微扇他几个巴掌,大概会先把手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