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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逢(2/2)

阿宛把脚放下,从榻上站起,走了两圈,笑:“补得真好,和新的一样。”

阿宛:“十九叔又不来,为了谁歇这个午觉?令闻,怀恩上回说御园东南角池塘里的鱼都长大了,正午人少,咱们去看看罢?”

“公主不必为我说话。”令闻:“是我失职,领罚也是心甘情愿,只是连累公主丢脸。这里日大,公主早些回长殿罢,我过些时候再回向公主请罪。”

她抓着令闻的手腕,转婕妤:“娘娘,不能唱歌,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罚令闻?”

“可是你何罪之有?”阿宛的声音都要带上哭腔:“明明...”

他把阿宛挡在后,撑着伞从柳条里探,遥遥对上池塘那仪仗浩大、满面怒容的婕妤和她边的老太监。

婕妤冷冷地笑了笑,绞了手里的丝帕,低低骂了句“蠢货”,也不理发问的阿宛,留了个小太监看着令闻罚跪,转便领着仪仗走了。阿宛还要追着叫“娘娘”,便被令闻轻轻地拦住了腰。

令闻劝不住,只好替她撑了伞,两人从长殿的侧门一路到了御园的池塘。苏贵妃在世时鲜少让阿宛门,偶有开恩,也只准她到离长殿最近的这偏僻池塘转转。阿宛知自己不讨皇帝的喜,从不往人多的地方凑,只小心翼翼地牵着裙,和令闻走到池塘浅雕凿的石栏边。

殿寝的摆置很是素雅,青灰的床帐,青棕的妆镜台面。书架上零零落落放着不少古籍和竹简,纱糊的窗下横陈着一只大的书案,书案上除开笔墨纸砚,还了两只才摘下的荷

婕妤:“公主年幼,本不与她计较。只是你作为才,不知劝诫,不晓分寸,今日便在园中跪足三个时辰,以示惩戒。”

他上前一步,很恭敬地行了个礼,正声:“不知是娘娘驾临。公主闭居长殿,陛下垂怜,免告丧期。今日公主在偏僻自娱,不想冲撞了娘娘,还望娘娘宽容。”

令闻低下,和阿宛天真柔神对上,心下一阵鼓声擂动,只讷讷地。阿宛轻轻唱起歌来,是。单衫杏红,双鬓鸦。一首讲述少女闺怨的情歌,在阿宛清越的声线里显几分特别的憨。

阿宛不解其中关窍,只也行了个礼,扬起脸来叫了声娘娘。

总算没有牵连到阿宛,令闻舒了气,撩起袍便要下跪。阿宛却一把拽住他的袖,秀的脸上全是很难过的表情。

阿宛不安地震了震,抬起来,有些仓皇地看了令闻一。令闻攥着伞柄的手,低低安:“没事,别怕。”

婕妤看到令闻,知阿宛是长殿孤居的公主,想起皇帝这几月格外的怜悯,也明白这顿火是没由去了。但令闻从前在她中不逢迎谄媚,一副不识抬举的模样,惹得她很是不快,今日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左右要叫他尝尝苦

“已经是正午了,公主歇歇吧。”

初秋暑气未散,池里的锦鲤养得极为鲜艳长,阿宛抛了些鱼饵到里,惹得它们聚拢又散开,一副活泼气象。池岸边石堆砌,长青柳树围匝严实,柳条随着一汪绿在风中摇摆。令闻穿着米青装,半坐在柳间一块平坦的石上,阿宛喂饱了鱼,斜斜靠到令闻腰间,躲他撑起的纸伞下,笑眯眯地用手去抚层层的柳条。

了。”

:“我新在乐谱上学了首歌,本想唱给十九叔听的,可他不来,我现在唱给你听吧,好不好?”

阿宛知结果无可更改了,低下,从令闻手里拿过伞,轻声:“你跪吧。”她说:“你跪着,我在这儿给你撑着伞。”

面风缓,阿宛鬓边的银片苏垂落,在风里摇极细微的丁零零响声。

阿宛蹙了蹙眉,很不解的模样。她闭居长殿,自然不晓得婕妤因幼早产早夭正在气上,作得后人人如同惊弓之鸟。令闻倒知这件事,却不想婕妤会无缘无故着正午烈日巡到御园偏僻角落。何况他是婕妤发落过的人,只怕婕妤不会善了。

令闻很没办法,叹了气,直起,撑着伞,轻轻摸了摸阿宛的发,像每天在长殿哄她睡觉似的。

圆的荷叶落上一只蜻蜓,阿宛一面唱一面看去,半直起腰,想往有荷叶的岸边走近些。正当令闻替她撑着伞往前挪步时,池塘对面传来太监苍老而尖锐的一声暴喝:“谁在那里?”

这几个月皇帝赏到长殿的东西很多,阿宛倒不缺一双珍珠绣鞋。只是这双鞋是晋王去江南查漕运时特地给她带回来的,一向很受珍惜。令闻把香炉里的香灰清理净,又替阿宛把床铺好。

令闻还未来得及再把阿宛藏回去,婕妤边的老太监便率先发难,斥:“大胆!十皇丧期,阖肃哀,怎容你们在此作放浪之声?”

“我不怕。”她说:“你是长殿的人,该是我保护你。”

阿宛拉了拉令闻的袖,瑟瑟从树荫里走了来,静静站到令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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