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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暮两只手一起摆一摆：“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

第三天丛暮恢复了神，说上躺的难受，想去转转。于是景云臻带着被他裹成粽的男孩去附近超市买东西。丛暮嫌发烧吃的清淡，吵着要吃火锅，景云臻拿了老母炖汤锅底，好说歹说让他放下了麻辣底料。

丛暮慢吞吞拿手机，慢吞吞拨了号码，慢吞吞“喂”了一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大概半分钟之后，丛暮把电话挂了。

“昂，”丛暮拍拍脯，“年轻，好得快。”他冲景云臻笑。

回家以后景云臻去厨房洗菜，丛暮得了令去拿碗筷，拿了也不急着走，靠在料理台上跟景云臻

他蹦蹦在前面走，景云臻推着车走在后面，问他：“你兴啊？上不难受了？”

景云臻好像总有许多来电，这些来电大多时候都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有时电话那的人刨问底，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说家里有小朋友要照顾。

“没事，”丛暮说，“就是他忙着呢。”

可是他在梦里痛哭辗转，无法醒来，梦里他还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丛安新穿着制服在他前大步走开，他想追上去，却不停的摔倒，想大声喊叔叔你等等我，叔叔你别不要我，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声音来。

靠手不尽兴，景云臻很久才来，丛暮静静的埋在他怀里，蹭过他的脖颈，像是下很多个吻。

景云臻让他这副不自知的搞得火焚，掐着他的两颊把人往床甩，一把拽掉他的将两人的蹭在一起，丛暮的手是光细长的，被他的大手裹在掌心动的时候蹭的人心里发。

当天晚上丛暮果然发了烧，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额上被覆盖着巾，嘴里被喂了苦涩的药。

老人家咬牙：“年轻是吧？那行。”他在丛暮底下挑了和剂，慢条斯理的走到收银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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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亲丛暮的额，将已经疲力尽的男孩裹被里，看他沉沉睡去。

“还是打一个，”景云臻说，“毕竟是过节。”

一直到早上烧才稍稍退下。景云臻熬了粥早餐，丛暮只喝下半碗，脑昏昏沉沉的疼，很沉重，赖在床上一步也不愿意走。只是景云臻照顾的细心，上再痛，心里竟然有一丝奇异的松懈。

丛暮看着不像病着的人，饮料零拿了一手推车，明明知自己明天就得回去上学，好像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在景云臻家里待下去。

从超市来的时候俩人是手拉手走回家的，景云臻把丛暮的手拢在袖里，说是“为了防止他临阵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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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东西往外走，丛暮本来还有不好意思，只听景云臻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要不要给你叔叔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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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暮嘴角的笑就落下去了，他低踢踢踏踏，半晌，说：“不用了，每年大家都放假到时候他就很忙。而且……他也没有跟我打电话，说不准这几天都跟王彦可在一起。”

“怎么了？”景云臻买了烤地瓜回来，递给丛暮手。

两个人在家里腻缠了两天，相贴时刻都能枪走火，然而景云臻意志定，决不趁火打劫。丛暮的病时好时坏，白天退了烧晚上却“噌”的升上去。景云臻在家陪着他，依着他的病些清淡的饭菜，然后一起窝在床上看电影打游戏。

冬天真冷啊，丛暮想，可是有个人陪，觉就还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