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对，明明答应了景云臻不发小脾气的，前因后果也解释清楚了，但是就是，一想到有这可能他就心里难受，忍不住的难受。

“前两天我开车送李路和他女朋友去机场，他女朋友在车上捣鼓的，”景云臻说，“能不能不多想？”

过了一会儿，丛暮从小毯里来，亚麻的小卷垂在耳朵上面，上有红彤彤的，嘴说：“我没多想，我就是想睡一会儿。”

景云臻把人放在副驾驶上，拿了小毯盖住他：“要开很久的车，还要走山路，天黑了怕有危险。”

半晌，景云臻叹了一气，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你到底在瞎想些什么？”

景云臻也不拆穿他，问：“睡醒了？上厕所吗？”

丛暮不声，装死似的。

过了一会儿，丛暮低下去划拉歌单列表，了一首很安静的歌，自顾自的说：“我还是睡一会儿吧，还是有困。”

真可笑，他对自己说。

丛暮有难堪似的，摇摇，半晌，下定决心说：“嘴，嘴想要。”

“什么？”景云臻攥住他的手。

丛暮说不睡了，我听听歌就神了，他把手机连蓝牙在车载音响上放歌，显示屏上突然弹来一个连接过的未知蓝牙，是个女生的英文名，叫Sofia。

然而他总会很快说服自己，因为没有人能不对丛暮沉沦。

景云臻有古怪地看着他：“你不想要来招我什么？我你了？”

丛暮其实不想要，他后面还疼着，只是怕景云臻生气，他实在不想让景云臻生气，也不想让景云臻晾着他：“用嘴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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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睡吧。”景云臻说，说完伸手把音响关了。

他在座位上闭上睛，略微侧了侧面向窗外，用毯遮住脸，把自己裹了，过了一会儿，有鼻的声音从小毯下面传来。

景云臻在很多年后依然会想念这样的丛暮，想他孩一样单纯的心和妖似的，从来不隐藏对的贪恋和对他的。他在丛暮上驰骋的时候就能忘掉所有谎言带来的不甘和痛苦，忘掉那些蝇营狗苟的白天，不去想某一天他们会分离，也不去想真到那一天时丛暮会有多恨他。

被折腾醒，半睡半醒间无意识的将双手的缠在男人的脖颈上，凑上去像猫一样亲他的嘴、下和结，然后乎乎地在他耳边说“我你”。

景云臻开着车，觉丛暮本来腾的，突然不动弹了，他睛往下一瞥，不动声的伸手了一下屏幕，连接了丛暮的蓝牙。

“今天早上还着，这就想要了？”

丛暮这时候倒不害羞了，说：“我想要。”

第二天发的时候丛暮是让景云臻穿好了衣服抱到车上去的，因为他腰酸疼困得直打哈欠。他迷迷糊糊跟景云臻说：“我们晚一走不行吗？反正是自驾游。”

李路是他公司合伙人的名字。

景云臻好像是顿了一下，接着疾风骤雨般他那个殷红的小孔，恨不得把袋都去的力。

跑了半个小时到了个新开的休息区，景云臻下车烟，了半天风，上车的时候丛暮的不知透过窗看了他多久，小狗似的，有可怜。

果然在路上走了大半天，丛暮睡了一小会儿，怕景云臻自己开车无聊，就打着神跟他说话，景云臻说你还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开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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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甘情愿的沉沦于丛暮年轻而好的，他也清楚这沉沦是无法摆脱的毒。

丛暮有一会儿僵着没有动，然后攥着指尖抬起看了景云臻一。他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握着，两侧森林村庄倏忽而过，车内一时静的可怕。

他有拿不准景云臻，于是脆上手去解他腰带。景云臻是贪的人，这一手他百试不。

丛暮手一顿，看着那个名字有懵。

丛暮摇摇，试探着伸手勾了一下他的小指，见他没反应，又大着胆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有淡淡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