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米乐噌地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他，“钟霖，我想吐。想吐。”

“我真的很想吐。”谢米乐突然张开双臂，抱住钟霖的腰，脸贴上去，闭上了睛，喃喃地说：“从小妈妈就教我，不该自己的东西，不能想，不能要……要不起的东西，想了，要了，是要遭大罪的。”

钟霖扶住她的胳膊，“去客房休息一下。”

“呵。”谢米乐的额抵在他的心窝上，像是要睡着了，“他究竟要什么？”

“没事。别怕。”钟霖宽着她，发现她的肩膀在微微

钟霖望一橱柜上的锁，动了一下。

钟霖沉默。

钟霖想了想，艰涩地说：“如你所说，要不然的东西，想了，要了，是要遭大罪的。我妈没有告诉过我。但是……霍先生告诉我了。”

谢米乐低笑，轻轻抿了一酒。

“我看着那些东西，那些人……我想吐。”谢米乐低低地笑着，表情有些失常，神怔忡地说：“我们读了那么多书，懂那么多理……却不知，人和德的沦丧可以这么快，这么快。对吧？”

“看仔细我的睛。”

谢米乐嗤一声笑了。

她说着又转看向钟霖：“你看我的睛。”

“休休没来是对的。”

上船的第一天，这些人还很克制，还有理，现在……游艇漂浮在海上，他们似乎也脱离了原本的生活轨。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各有各的.望，而这里都可以得到满足。更准确的说，霍仲南都可以满足他们。

他不知怎么说，这时，一个女从他们前经过，弯腰往一个客人的杯里倒酒。

灯光很昏暗，他们看来，有一只手摸向了比基尼女的……

这堕落的人间天堂，这超脱人的域桃源……

钟霖说：“我很穷。给不了你这些。”

钟霖抿嘴不语。

钟霖轻轻顺着她的后背。

他把谢米乐扶到客房，放到床上，正想为她盖被，手腕就被谢米乐捉住了。

“……”

谢米乐走路有些踉跄，指着前那浮华奢侈的一片，“我要参加游戏呀。我要这个，这个，这个……我希望他们统统都是我的。”

“红不红？”

钟霖：“……”

“怎么了？”

谢米乐听他的犹豫和叹气，微微一笑，“我也红。你说，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财富呢？这是多少人……穷尽一生，都不敢想象的啊？”

谢米乐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睛泛红，望着钟霖笑。

“你知的，是不是？”

“金钱，是真的会让人疯狂啊。”

“是对的。对的。”

“我没有醉，没有。”

“红。”

“这是一个多么神奇的地方。”

钟霖皱眉，“我扶你去卫生间。”

“先去休息。我等会儿叫你。”

“是啊。”谢米乐又笑，“你说这让人怎么平衡？怎么不被勾引内心的.望？”

“怎么了？”他弯腰摸她额，“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你告诉我。钟霖，你告诉我。”谢米乐咽了下唾沫，喃喃般说话，“你跟在他边是怎么抵住诱惑的？”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居然不再觉得意外。

钟霖拉住她，小声说：“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