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南看着苍白着脸不停泪的叶艾艾，“把东西收拾好。我让人送你回家去。”

“你看，这里还有字。”

“我想帮你。有人就给我牵了线找了人，说他们有办法把你捞来。我找那个人，他问我，是不是为了救你，什么都愿意……我说是，我愿意。我就跟他去了。我不知，不知那不是只需要付就够了，那是噩梦，他们是恶，我跪下来求他们，他们也不肯放过我……”

这是警察想要知的事情，可是，他们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霍仲南蹲下来，看着她泪满面的脸，“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叶艾艾把照片翻过来。

叶艾艾看着霍仲南，叭叭泪，着着就又哇哇地哭起来。

“霍。”叶艾艾看着照片，再看看面前明显变得成熟稳重的男人，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睛，拼命在他脸上寻找着昔日少年的影，许是受伤的应激反应让她了，许是往日的件让她突然生不该有的希翼。

叶艾艾看着他，泪涟涟。

“我没有家。”

单是听她这样说，于休休的心脏就忍不住缩，一抖，又是一抖。

“霍，你还记得这个吗？”叶艾艾拿过她的行李，从里面掏一个蘑菇形状的音乐盒，很宝贝的拿在手里，低低说：“你送我的生日礼，我都有好好收着。可是，时间太久，它不会唱歌了。没电了。”

于休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她的声音，却如呓语般，一字一顿慢慢呢喃。

有他，有她，中间用一个心形图案串在一起。

霍仲南皱了皱眉，“收拾吧，我们走了。”

“霍！你知吗？我好好你。你知

上面有她用幼稚的文字写的心愿——要和霍哥哥永远在一起。

那是他们两个的合影，英俊少年面无表情，但是眸柔和。小小的女孩儿卷卷的发，角扬起，眉带笑，歪过去，靠在少年的上，像个会撒卖萌的包。

她不知自己当时是不是有能力阻止叶艾艾去犯错犯傻，她只知看到这样的叶艾艾，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她放下音乐盒，又拿一张小卡片。

“还有这个。”

“X年X月X日摄于内岛海边。”

叶艾艾低低饮泣着，对警察的问题不再避而不谈了。

于休休闭上了睛。

于休休想到了自己那天的冷漠。

这时，她又从钱夹里掏一张照片。

那天叶艾艾走之前来找过她。

还有很多东西，一个晶的发夹，一片风的树叶，一颗男人的钮扣，一张邮票，一个奇奇怪怪的小黄鸭，全被她当宝一样收在盒里。

过了好一会儿，警察问完，又朝霍仲南说了几句什么，离开了房间。

于休休看着她献宝似的展示给霍仲南，默默无语。

太残忍了。

她张开双臂再一次抱住他，的。

霍仲南没有回答。

霍仲南眉皱了起来。

她生气地斥责她对霍仲南不不问，她说愿意为了救这个男人付任何代价……那天的她，会知这代价是什么样的吗？

全是那些年里，属于他们的纪念。

我。”

她不知叶艾艾是怎么度过的这些日——

太血腥了！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