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继续给他投喂饼块。两烧饼一，别说，找到节奏后还有意思的。

“十七？是你的名字吗？”

“……但是，你没有咬破它。这是为什么呢？”

注意到他的目光，齐先生红了脸。

“单纯是因为你觉得可以另寻机会脱，杀掉我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文弱先生不费灰之力，还是另有隐情？”

“你想活着。”

不算耀的白光落在齐落上，未散残夜的暗与初生朝的明，浅淡的灰白洒落在白衣先生的肩，那非人的妖冶之气像光下的薄雪，一眨就褪散殆尽，好似前半夜的诡异仅是某人的幻觉。

齐落的睛黑而邃，闪烁着看穿一切的睿智火光。

十七忽然叹了气，一直绷着的放松下来。

在蜡烛还剩下半截的时候，齐落忽然熄灭蜡烛。

十七瞥了他一，这幅怂样，与先前完全不同。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人的肤十分，连近发的手弩都不能造成一伤痕。

现在的齐落，看上去与常人无异……或许比常人还

“你接了刺杀我的任务——放心，我不问雇主是谁——但是你失败了。”

刺客定定地望着他长长的衣摆下——

那里先前还是一条红的长尾，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一双光的人。

白衣先生转过，眉间尽是倦，他甚至掩嘴打了个哈欠。这幅慵懒的模样，倒是与画像上完全重合了。

“十七，因为你不想死，对吗？”

刺客沉默片刻，突然没没尾地丢下两个字:“十七。”

刺客十七转过，睁开，平静地看着他。

齐落有些惊讶，眉尾微挑。

一边吐槽着，齐落一边穿好，又恢复了那个衣冠楚楚的齐大先生的样。

说完，不理会齐落的反应，闭上，翻了个。

“可是，据我所知，云影阁的杀手都服用过一奇毒，须每月服用解药才能延缓毒发。莫非，你已解了这毒？”齐落笑眯眯地问。

“我穿好了，十七，我有些话想同你说。”调整好衣着，齐落摆严肃的表情。

无人应答。

“云影阁的杀手行动前会在后齿中藏毒药，我检查过你的腔，你也放了。”

齐落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刺客的名字，或者说代号。

“你是云影阁杀手，对吧？”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早上好，可以知阁下的名字吗？”

“抱歉，失礼了，让阁下见到这幅丑态。但是尾穿不下……咳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齐先生手忙脚地拿过堆在角落里的贴衣和外袍，扭扭地说:“可以请阁下先回避一下吗？”

这家伙，难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来了！”十七爆喝。

十七蓦然想起昨夜，齐落手臂和脸颊上闪闪发光的石质。

“因为你知我不会杀你，所以想赌一次，是吗？”

“谢先生不杀之恩，还望先生成全十七。”

“天亮了。”

就这样，两人安静地解决完一顿饭，然后一个安静读书，一个闭目养神。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刺客！”齐落抱着脑袋蹲下，一脸慌张。

……不，那不是肤，那是——“鳞片”。

十七依然平静。他并不意外被看破，毕竟组织的刺青就在他左心脏的位置。

十七的表情现微妙的变化。

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来了，一只箭矢就钉在车车上。若不是方才谈话时齐落把布帘拉下来了，恐怕此刻被中的就是他的脑袋了。

但他动手的时候可是丝毫没放，自己要真如传闻一般弱不禁风，恐怕早就栽了。

刺客一惊，猛地睁开，却见齐落拉开窗的布帘。

这回到十七惊讶了，不过，他还未说什么，忽然脸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