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手机振动，沉寂了一会儿，又开始震动。宁言逐渐从激动摇中醒来，神逐渐恢复清明。夏一语的视野也在慢慢恢复——他没有看到刚才红了眶的男人。

“要……宁哥多亲亲……才能……起来……”

他亲亲夏一语的额和角，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薄被，回接起电话。他的表情先是有些奇怪，然后又有些无奈，最后用英语说了一连串，然后挂断电话。

就在他要俯亲夏一语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将他的神智唤回。

他的手微微发力，掐在夏一语的脖上。然后他加上了另外一只手，可夏一语还是没有反抗。他的面张红，发紫，神涣散，努力压抑自己肢想要求生的踢动，轻微搐着。

他几乎要动摇了，他想让夏一语留下，让夏一语他，夺走夏一语全的，这样以后冬天不会太冷，雨天也不会过于沉闷。

“说来有……”宁言笑了笑，“但也不是啥复杂的事情——倒个大霉，咱家又被撬了。”

而现在，他怀里的小少爷，却愿意付他能付的一切，只是想留在自己边。

“夏儿……还想留下吗？”男人的声音，既模糊又遥远，“为什么不反抗？”

他躺在自己怀里，看起来已经完全属于自己了。宁言很少动摇——他的生活从不允许他动摇。他原本也会哭，会和母亲撒，会想要吃甜的东西，喜在结冰的湖面上玩冰梯和冰爬犁。可是他的生活不再允许他这样，从他边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一夺走时，他再也不敢有任何期望。甚至在母亲有了新的生活时，他也只能压抑自己的不快和失落，放手让妈妈和另外一个男人开始新的关系。只要他不在，每个人，都会获得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

“宁……哥……”

“小夏……小夏！”

“夏儿，明天准备准备，我们得提前走了。”

他的脖上留着掐痕，说话还有些费力，声音中的笑意却挡不住。

因为宁哥不会真的伤害他，夏一语一直都知。他给予自己的教，训斥，疼痛，从来都是有原因的，他也心甘情愿。他愿意被宁言这样教导，被他保护，被他疼，被他施加上的疼痛，让他记得更。

“乖，休息一会儿，我去接电话。”

见他长久没动，也没有说话，宁言真的慌了。他抱起夏一语，将他抱在怀里。想要去测试他的呼，伸手时却被夏一语一抬，轻轻用牙叼住了手指，又飞快放开。

“夏一语，我……”

夏一语还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问他，声音里还有情染的媚意，甚至有南方人柔的音在：“怎么了呀，宁哥？”

夏一语觉到视野黑暗了下去，然后有温的滴落在他的面颊上。就在他觉自己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被压迫的气松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咕……咳……啊……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