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玠摸了摸荷包，边吃定胜糕边：“我打算给柳桐老先生封二两银，继续在他哪里学艺下去。”

这几年新兴的，县试一过，中了的人，要结伴到去耍一耍的，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是。”一个糯的声音响起，滴滴的。

顾玠拉了他一把：“走，坐车里去吃儿东西。”

姜家虽然没落至此，她不能指望孙翰林大官，只望着孙儿这辈中一个秀才，到他们另立门时候，最不济也能耕读传家，虽然没有官宦之家显赫，却也比普通百姓之家风光。

十五、六岁的样，瓜脸面，眉生的很，比采苹还要俏，是个人儿。

还是那句话，我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小少年啊，大考前两天

自己的孙她不敢说大话，但人家顾玠，考中县试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嘴上这么说着，但姜母心里，自然更希望姜琬能中。

“唉，我爹也不在金陵的任上，了北地的差事，几时回来都不好说，我一个人回去上学无趣。”顾玠兴致缺却地。

意识掏了掏袋，没摸到镜，直觉告诉他，他比顾玠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只要他能活着来就别无所求了吗。这渣爹，要求还真低啊。

“顾表兄。”一开，他的嗓嘶哑如断裂，再也说不话来。

“过几天放了榜，咱们脆到周边游历去，如何？”车到了姜家，下来之前，顾玠又。

姜母拉着顾玠坐了，命丫鬟们端了吃的来，她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心疼的不得了：“你两个年纪小，骨比不得人家壮实，我生怕你们过不了这一关，谁知竟全尾全须地回来了，祖宗保佑，你俩可好好养几天吧。”

姜琬喝着没接话，说真的，他想多留顾玠几日，跟他学学东西，如果再能一起参加个府试就好了，这次县试了试，他发现古代的科举考试比他想象的要难，要不容易的多。

“来了，来了。”姜家的仆人看到两人，拨开人群围上来，有人递上温，有人捧着定胜糕和粽：“快快快，喝，吃些东西，二老爷说了，能来就好。”

说罢，又吩咐边站着的丫梨香：“你到后面院跟采苹一起，照看他们哥儿两个，让他们舒坦几日。”

“……”

老祖宗又打什么鬼主义。

姜琬：“……”

姜琬顿了下：“你不回金陵啦？”

见他娘林氏也在，便走过去在她边坐下，靠在椅上气。

上了车，姜琬放下帘，拿起一枚粽拨开吃着，吃完了才有气力：“幸好未雨绸缪，练了段时间拳脚，否则，我这次要倒在里面了。”

“呸，呸，呸。”这话偏偏叫早等着二人的姜母在屋里听到了：“说什么丧气话，玠儿他爹是探，他哪有考不中的一说。”

“孙儿是说自己。”姜琬不大好意思地摸摸：“顾表兄岂能不中。”

府学里教的那些东西，他早在家里就学烂了，每天去学堂也是消磨时日。

他到底是贵公，像普通考生一般，了考场就不顾形象地大嚼大喝的事情，他还不来。

姜琬和顾玠同时朝她看去——

姜琬走到姜母院里才回他：“万一考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