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姜琬还不大知，但他听着顾天全的话中有玄机，不免担忧起来。

“这姜家公长的这般模样，都当他是个温顺小意之人，想不到一手这么狠辣，哈哈哈。”

“哎呀，姜公，你赶快住手呀，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明日再来，可就要120两了，提前跟二位公说一声。”老鸨端起茶，就要赶人，她忽而对上姜琬的墨眸，觉得那里像有寒刃一样，闪着冷光，吓的她又赶快调开视线，故作镇定。

老鸨受不住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离谱，起脚来哀嚎：“哎哟，姜公，你先住了手吧，我这就叫人写文书，放人，放人。”

可听着顾天全哀嚎，她怕了，顾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平日都当祖宗供着的，万一在这里什么，她也要跟着遭殃不是。

“……”

姜琬再看了一路青荷，还是不忍心。

所谓“门生”，就是投拜在考官或者名儒重臣门下的，从隋唐创立科举开始，门生之风渐盛，以致于到了中晚唐被人利用，遂有“朋党”之祸。

份往这里一摆，自然无人敢得罪他的门生。

这时，外面聚集了一群来客，起哄的起哄，骂人的骂人，还有叫好的，反正无外乎全是看笑话的。

一个路青荷算什么，不值得。

姜琬见她捧了笔墨纸张来，心里才松了一气，同时，他知也闯了大祸。

谁也没有想到，姜琬发疯了一样扑上去，一拳朝着顾天全的鼻上砸了过去，而后死死地将人摁在桌上：“你跟我之前的恩怨，怎么解决都成，何必去害一个可怜的小倌儿。”说着，他又给了顾天全两拳。

第26章闯祸

然只要科举制度不废，历代都或多或少有朋党争衡，只看明显不明显了。

宰相陈遂和太傅宗东方，都是门生遍及天下之人，偏偏两人又不对付，一旦有争执，难免要被人视为朋党了。

顾天全虽然胖，但素质却很差，被他打了两下，懵在那儿，杀猪一般地嚎叫。

秦真拉了拉姜琬：“走吧，回去筹银吧。”他当然不是真要回去取银，他爹妈也不可能一下给他那么多银两，只是怕僵持下去，戳更大的篓来。

相比之下，闲居多年，刚刚回京的宗东方算个什么。

不一盏茶的功夫，老鸨就写好了文书，递到姜琬面前：“姜公您过目，您过目。”

姜琬虽然打红了，但他在心里是衡量着的，手也没下的多重，“只要你放路青荷走人，我就放了顾天全。”

偏偏他还中了县试，连州署的官差都不能打读书人，她就更不敢叫来雇的打手明着对姜琬动手了。

那被人挟制的无可奈何的觉实在是太不好了，他忍无可忍，可是一拳打下去，他又觉得自己失了理智，太莽撞了。

姜琬照着文书上的数目给了她钱票，又叫路青荷摁

“正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啊……”

老鸨本来听说顾儒同调任江南府刺史，正在结顾家，所以和他合起伙来刁难姜琬，哪里知这是个不要命的主儿，玉一般的人儿，说打架就打起架来了。

老鸨看了一被打的发昏的顾天全，带着几分犹豫，蘸了朱红的印泥，在文书上摁了个手指印。

“摁手印吧。”秦真看了一遍，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