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搞谋的啊，啊！

姜琬气的涨紫了脸：“顾玠，绝。”太没风骨了，亏你还是顾探的儿。

劫匪睛一亮，咧嘴笑：“想通了？”这钱够他金盆洗手之后去偏远地区置办田地，娶个老婆过日的了，刀血的生活，他不想混下去。

姜琬推迟不得，“沈伯，这……面额太大，你拿两张百两的来。”若是劫匪看到这么大面额的，生更大的歹意，那就不好办了。

“你不是在救他们一家老小嘛，我先替你收好。”顾玠厚地。

“那就拜托姜公了。”沈厉生怕他推迟，急忙又把那银票了回来。

沈厉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我懂公之意，吓糊涂了。”

“嗯？”

但问题就在于，他们这艘船，以目前的速度，到了天黑可能还到不了豫州境内，万一在两省界，那就麻烦了。

“大哥。”姜琬背着人群拿了张100两的银票在他面前晃了晃：“帮兄弟个小忙。”说着，他把银票向递烟一样搁在劫匪手里。

姜琬：“沈伯，我能想到的，就只有离间匪徒这一个方法了。”

真好。

劫匪当然知晓豫州刺史的厉害，可他们和姜琬想的一样，船走的这么慢，到了夜里，一两省接之，动起手来不能再随心所了。

姜琬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重了。他沉了气，目光扫过人群，找到黎明前拍他肩膀的那个劫匪。

***

前段时间豫州了事儿，皇帝震怒，换了任豫州刺史，特地命他好好治理河上的治安，这刺史是个听话的，听说常常夜里亲自带着捕快、官兵在河面上巡逻，抓到蟊贼就地正法，手段十分严峻。

姜琬看着旁没有别人，不远又有顾玠和沈厉在放风，便悄声：“明人不说暗话。大哥这一的，生意不好，今晚一过徐州，到了豫州境内，官船来往河面频繁，灯火彻夜通明，位的就是防止有人打劫客船，这个风上，大哥何事能得手？即便得手，河中官府的鬼密布，又如何逃生天，大哥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劫匪斜，冷笑：“看来，你是知我是什么的了。”

“人各有难，我一向不喜断人财路。”姜琬淡然。谁还不是为了混饭吃，他暂时不是嫉恶如仇的人。

沈财主，他要娶亲了，用钱的地方多，正愁没地儿打秋风去。”

姜琬正是猜到他这心思：“大哥，不是让你去杀人，是想请你护送一程。”

黎明的时候他和姜琬说了一席话，当时就明白在这小鬼这里暴份了，他心里想着除掉此人，却见大白天的不能得手，正在苦闷之中，没想到姜琬还敢撞上来。

姜琬便和他

劫匪打了个响指：“明智，说吧，什么事儿？”

姜琬瞪了他一，“顾表兄……”拿人家200两银，居然跟接支烟夹耳朵上那么轻松，顾大公你疯了吗。

光炽起来，许多人站在船晒衣裳，几位昨晚醉酒之后差被淹死的少年没骑在船弦上，有说有笑，没心没肺的。

“哎呀呀，两位小公，现在不是拌嘴斗气的时候。”沈厉从中和着稀泥，“区区200两，就当给顾小公喝酒的，还求姜公救我一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