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不是皇帝的锅，怎样选士，关乎朝纲，系乎国运，天下的明君，有哪个不上心的。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要一次搞得他监狱的意思，只不过慢慢磨，让他没有心思考试就是了。

姜琬：“呵呵。果然妙计。”

姜琬眉拧的更：“难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他会选择以暴制暴。

顾玠：“当然，他们没有证据，段长史不会抓人，但是他们一直闹下去，会让你不得安生。”

果然，姜琬走去找了一圈，不见曾泰，他所在的班级换了个教授的老师，不过那人，看起来很冷，从不正看一学生的，讲的课也没有味，又柴又没有营养，让人不堪忍受。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姜琬安家人。

“我就说嘛，那样一个不争气的纨绔，说好就好了，还能考中府试，你们觉得没人帮他可能吗？”

所以他笃定，诬陷他和曾泰的，就是顾天全一家了，没有别人。

顾玠肃然：“这计不成，他还会心生别的计策，总之，不搞的你名声糟透，他估计不会罢休。”

打的好算盘。

他们之所以敢到州署衙门里去，无非就是要外人猜测，他们手里真的掌握了曾泰和姜琬勾结的龌龊事情的证据，而段简不敢，则是他畏惧权贵，不敢对曾泰动手，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没有别的办法吗？”姜琬拧了拧眉。

“哎呦，谁知老宗那呆家养的是个闺女，早知的话，我早让我儿去给他当上门女婿了，啧啧，我儿那样貌，不必姜琬那小差呢……”

姜琬忍了两天，而段简那边，也的确像顾玠预料的那样，那些人到了州署衙门，狗的证据也拿不来，翻来覆去的还是那句胡臆测的话，待不实质的内容来。

“……”街巷尾的，一群长妇添枝加叶的，把姜琬都快说成人渣了。

他冷笑：“顾玠，你说，我会不会让他们得逞？”

顾玠：“你能有什么办法？摊上这人，你只有躲着，我猜，曾泰老先生或许要避嫌，这段时间不来学堂授课了。”

结果一来，坊间都以为曾泰真的为姜琬押了题，议论纷纷，每每看见姜琬都要指指的，连带着连姜家都议论上了。

段简只好以听途说的罪名，打了这些人一顿，责令他们维修州学的门楼，而后将人放了去。

“琬哥儿，这次，你不要冲动。”

姜家人气的要命，整日急的像蚂蚁一样打转，却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办。

事后，他请柳桐的徒弟去跟踪那几个闹事的生员，发现那些人和顾天全来往密切，他们从衙门里挨了打来，转就找顾家领钱去了。

这么一帮人闹，对你和曾先生的名声，都不太好啊。”顾玠在一旁直摇。

“你们不知，我听说姜家老太太是个不要脸的，当初他孙一学，她就教他用一张好脸去勾引宗太傅家的闺女，这才攀爬上的……”

老人家英明一世，当真受不起这诋毁。

这下正中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圈。

很好。

这次，他们敢把曾泰拉上，也就是踩准了当今皇帝最痛恨科举作弊一事，不是谁，一有风声立彻查，这才下此黑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