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琬：“……”

“你倒是开呀。”顾之远横眉一挑，本不承他的情。

莫非……詹郎中顾之仪专门请来制服吉氏的。

詹郎中一定对吉氏了手脚。

不知不觉就

“不光你这么想，连我都是这样以为的，我早就想拜葛先生为师，可惜他不收徒，好不可惜。”顾玠遗憾地。

但对顾玠和姜琬，还他们个清静的备考环境，可谓莫大的善心了。

“不急，不急，待我先给老夫人行个针。”詹郎中笑地取针灸盒。

“多谢多谢。”给吉氏瞧完病，詹郎中取了诊金，慢悠慢悠地告辞去。

“回屋去吧，等你我二人考中了，得好好去谢谢詹大夫。”顾玠拉了他一把，用只有二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

闲暇之际，姜琬好佩服那位詹姓郎中的手段，更佩服他的品德，顾之仪找他来，显然事先没有商量要整一整吉氏的，而是他看到顾玠之后，知少年大考在即，突然生这想法的，于吉氏无害，不过让她长儿罢了。

*

他首先想到了“谋杀”这两个字，可转念一想，不对不对，吉氏还没死啊，看她的样好像很舒坦，一儿都不像中毒或者有哪里不舒服的样。

还好，还好，没有他以为的复杂。

不经意间，他还意味长地瞥了顾玠一。詹郎中细微的神转换正好被姜琬捕捉到，这次，他浑一。

要不是人家看在与他二十多年的情上，才不会一请就来，给吉氏瞧病呢。

“好了好了，顾老夫人，再喝几碗汤药，我保证您药到病除，长命百岁。”行完针，詹郎中还是笑着。

姜琬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他不知这名姓詹的郎中要什么，但总觉得他的态度突然转变，貌似哪里不对。

吉氏一看他要给她瞧病了，装的更厉害了，一个劲儿地在那边哼哼，那假惺惺，让下人都忍不住低声笑起来。

“嗯。若科举不成，学个医术倒是可保这辈吃穿不愁的。”忽然那么一瞬间，他对中医来了极厚的兴趣。

绝妙！

这话里有内涵。

姜琬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细长的银针，无端地，背上发冷。

……只是他不大相信，中医真的有那么神奇吗？真能扎几针，喝几碗汤药就能让人陷嗜睡状态，抑或葛郎中的药中，还有顾玠瞧不来的神秘的药草？

后半夜果然安生了，接下来一连几日，听说吉氏大增，好吃嗜睡，注意力全集中到这上面去了，再没找过顾之仪夫妇的麻烦。

等他们了吉氏的院，顾玠才解释：“方才我见詹大夫在我祖母的然骨、关元、睡眠各行了一针，又见他药方中添加有令人睡的药材，她大抵要嗜睡几日了。”

姜琬松了气：“原来是这样。”

姜琬没说话，不知想什么去了。殊不知，这一次的见识，足足改变了他中年以后的日常，这是后话了。

来来，看在我的面上，早些回去歇息吧。”

詹郎中对顾家的事儿有所耳闻，也不生气，回看见顾玠，幽的眸忽而变了变，又对顾之远：“老夫人的病，要想好的快一儿的话，还是开两副药喝一喝吧。”

墨眸轻泛，姜琬倏地回过神来。

事反常即为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