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第62章投谒（上）

不意外的话，他们兄妹或可一同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姜琬轻拧眉，眸光沉了下来，“这也无妨。”

直到七、八日前江南府来报，说原拟定的乡试第一名的解元的人选——顾玠，不知所踪，据锦衣卫的传信，乡试结束当日，瑱王的人曾潜贡院，之后，顾玠就不见踪影了。

但凡德望重的人不喜奢华，对自己要求苛刻，这几乎是定律。

当然，不是宗小茹一个人去的，跟着去的，还有宗家豢养的暗卫，不过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在明面上现的。

姜琬：“听说西山那里才云集，我已打听好住,明日就搬过去闭门读书。”

说不的蹊跷，可来回想想，女大当嫁，人家看上苏州中了小三元的才俊顾玠，似乎在情理之中，挑不病来。

宗东方这才觉得事情有变，于是，赶不动声地派宗小茹去了金陵。

“小茹。”姜琬了气：“不瞒你说，愚大概是因为顾公病的。”

“嗯。”宗东方捋了捋胡须，“也好。”

“送我爹去上朝的时候遇到了昭城公主的娘，她说的。”宗小茹。

这让姜琬想到了一句古话——德不位，必有余殃。而宗东方，恰恰是德能位的人，所以能在位上经久不衰。

“你和你爹，总是这么劳。”姜琬有些心疼地。

“昭城公主的时候，你扮作他的家.....只有这样。”

姜琬为难：“小茹，我有个不情之请。”

他不在乎那么多。

小姑娘家家的，不该很贪睡的嘛。

次日一早，姜琬正在看书,听见糯糯的一声，抬看见宗小茹一粉衣衫,梳着个垂鬟髻站在窗棂外面，笑的眉弯弯。

骤逢朝廷变故，又担心这顾家那边的表兄,真是难为这个十几岁的少年了。

姜如玉之后，一直是昭城公主的伴读，公主很看重她，所以有什么事儿，底下人也常会说到她。

“病了？”姜琬的脸一下沉暗下来。

“爹早上上朝总是丢三落四，我起来提醒他一二嘛。”宗小茹嗔了声，“顺路来看看你。”

见姜琬不语,宗东方又：“来了京城,这些明争暗斗都不用想了,安心读书，准备明年的闱吧。”

宗小茹敛了笑：“公，如玉小病了。”

宗小茹看着他，眸亮亮的：“公，不想什么办法，你都见不到如玉小的，除非......”

“小不忍则大谋，这几日我着人去昭城公主那边打听着，你还是......还是安心读书吧。”宗小茹：“明年闱一过，不多久，如玉小就可以被放去了。”

“公？”

在自己府中,她格外调,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灵动和稚气,让姜琬的心一,不由自主地对她笑起来。

姜琬这才发觉宗府的仆人和丫鬟很少,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估计记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很多事情,多半的情况下还是要靠父女二人自己心的。

“我想也是。”宗小茹没有很意外：“这可难了，顾公怕一会儿半会儿的也找不回来。”

“小起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