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鸣蝉不歇。允羲河仰躺在床榻之上难以阖目，正愁绪难拆地想要开窗起，但察觉到臂弯中的萧琬琰缩了些，这才作罢。

“小琰最近有没有不舒服，比如……心痛？”萧白珩循着萧琬琰圆鼓鼓的腹推摸几下，忧心惴惴地站起问他。

“……我都告诉你，”单桓冷不防被萧白珩夺回的缰，一时急切脱，“销瑞窟是西戎单于的叔父设的赌场，建工是你们南齐百姓、来赌的是你们南齐官员，这难……是我的错吗？”

允羲河怕他躺不稳便用手虚虚护着，未开之时，却听萧琬琰说：“羲河哥哥明早不要把我送回皇好不好，我会好好吃药，不要分开好不好？”

静默的月光铺展在萧琬琰上，仿佛发丝都在发光，允羲河就这么拉起他的手，好似月光也照到了自己的上。

“在小殿下面前，我是很胆小。”允羲河哑然失笑地扣住萧琬琰的十指，置在边吻了吻。

允羲河方想替萧琬琰盖一层薄毯，一摸却没了人，正灯却发觉萧琬琰扶着肚躺到了自己的膛上。

萧白珩稍一耷眉，再看允羲河正言又止地看向自己，这才迟疑：“小琰，可能怀了两个孩……”

“我不想被羲河哥哥丢下来……”萧琬琰忽地坐起了允羲河的脸颊，给那副悲喜难辨的表情摆了个笑脸，“我是不勇敢，但羲河哥哥明显比我还要胆小。”

“在小夫人面前，我有恃无恐。”允羲河舒徐地捋顺萧琬琰腹撑皱的中衣，沉甸甸的、几难描述的脉搏悸动就这样自腹下熨帖地绵延下去。允羲河扶着对方的腰把人抱回床上，萧琬琰被摸的很合意，整个人抻了抻又缩允羲河怀里，临睡前还要说好：“羲河哥哥明早不许叫醒我，都是你不睡我才不睡的。”

“最近没有，心这里是一直都有痛，现在已经不觉得是痛了……现在是肚饿。”萧琬琰坐在床沿晃了晃，用允羲河的剑穗逗着绕来跑去的小豹，呼噜着对方茸茸的脑袋。

彼时萧白珩也不回地走了，单桓却仿若有成竹地断言自己还会去找他，萧白珩觉得他说对了，可自己偏不要。

“可是……待在我边，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照顾好你……”允羲河想将萧琬琰裹被卷抱到床上，对方却是不肯被卷地蹬了几下。

“好，不叫你。”允羲河浅笑着环抱住萧琬琰，两人就这般轻轻好睡去。

单桓见萧白珩不说话，赶忙扶住他的肩膀：“你不是想要那卷医书去保你弟弟无虞，我都给你，只是上面的文字你未必懂，让我跟着你好不好……”

萧白珩无声地看了单桓一，默默夺过缰绳绕开单桓的往前走。

“但是羲河哥哥也很大胆。”萧琬琰丹外朗地将手拉到自己嘴边咬了一，又轻轻将两人的手合在自己圆鼓鼓的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