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叶淮安不住地往萧其琛怀里缩，退无可退之时只能被剥肤之痛疼到掉泪，“疼、疼……”

着翎的地方凹凸着炭黑的结，磨蹭在创面上更是针砭刮骨一般，原本被箭杆堵着的血窟窿又被风兜来得痛痹，叶淮安实在忍不住地哭着喊疼，咬在嘴边的布巾也脱掉下来，连带着肺腑中的血也尽数涌在角滴下来。

“淮淮！——”萧其琛才一喊声，叶淮安便为一笑地截断他的话，靠扶过来轻声问：“一会儿是不是还会更痛……”

“折了孩，取来。”萧其琛看着血虚孱弱地倒在床榻上的叶淮安，握着拳冷声代着，“不能，不能再……”

萧其琛狠悻地看向这叠棉布，送了拳才接了棉布下来，哄着叶淮安松咬住布。

尹从穆愁眉锁地看到叶淮安一松就咳些血沫，心下有不忍但是却也不得不为，随即命人拖了铜盘，自己用灯盏的火将箭尾的翎一熏烧刮下去。

“淮安！淮安你醒醒……”萧其琛不敢去探他鼻息，只能情凄意切地叫他。

萧其琛看着叶淮安的不住地垂低下去，只能扶着他的脸一句句地说话，所能的实在聊聊。

尹从穆徐徐牵引着箭杆往外拉，粝的尾端一没里，叶淮安便难以抑止地痛到发抖，伤的血也又来。

萧其琛看他一吐血，心疼得肝脾俱裂一般，睛发红地瞪着那杆箭，恨不得将箭人碎尸万段。

“尹大人动手便好……”叶淮安重又咬住一块棉布，掩着害怕揪住萧其琛的前襟埋过去，看得萧其琛恨得想杀人。

灯盏的火包裹舐着翎，焦炙的熏味与噌动的火光无不刺激着叶淮安翕动着肩胛逃开，可每一动作，缠绞在里的箭杆便轻易拉扯着断裂的肌理，连发抖都是奢望。

萧其琛抚着叶淮安凶的背，见着尹从穆将那杆箭迅疾地尽数离，丢在铜盘里。铁质的箭尖砸在铜盘发令人骨寒的脆响，守在一旁的仆役立刻将药敷伤，用棉布轻裹起来，叶淮安却被痛昏得不省人事。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还要看着他再痛一回，还要这样得失由天。萧其琛走投无路地看着神志昏冒的叶淮安，心慌无言。

“殿下，要开始了。”尹从穆看着烧褪翎后坑洼不平的箭杆，一时间倒一寒气，却也不敢怠慢地命其余人准备好敷伤的药，自己将箭杆一推着。

尹从穆了额的汗说：“是，一会儿箭尾恐会再破创，只是怕血不止不能快，这一直咯血怕是已经伤了肺脉。”

痛，还是让太妃殿下咬着，不要再伤了。”

众人悉皆担惊地伏跪下来，尹从穆更是连忙言：“殿下三思啊，太妃殿下寒凝血滞，足月的死胎只会滞涩不下，至时凝血弥漫，只会、只会……太妃殿下还未破，还能趁此稍补气血，待殿下醒了，若是得知胎儿小产，定会心火偏亢，产不下死胎的。”

“淮淮……”萧其琛被这无能为力的绝望之胁制得说不话，只能如握浮木地叫着叶淮安的名字。

尹从穆搭过脉，又了叶淮安的腹底，见之压痕不显，才：“殿下现今气血两虚，胎失所系，要尽快为殿下安排生产才是……”

“唔呃……”叶淮安闷痛地攥手心，黑漆的箭杆便推沾着血迹的一截，只是涌的血一下浇透了中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