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琰别怕……我再说这混账话就——我不让你走。”允羲河用袖轻缓地拭着萧琬琰额间的冷汗，见人提挈无力地卧倒在床褥间昏沉着，才略撤开伏在他耳边讲，“不走，我这么怕分开，怎么肯让你走。”

“琰琰，不是这样。”允羲河担惊地揽抱住缩成一团发颤的萧琬琰，才一凑前过去，就见萧琬琰下被咬得发白，扶着肚不住地小气。

施惜文知晓允羲河心下顾虑，下风波频起，确是不该让萧琬琰一再待在军营，只是回——

萧琬琰未曾遭过这般气耗血伤、四下妄行的疼痛，只这一回就腰酸腹痛地倒在床上虚脱地小促，起伏过力的心腔在允羲河的手抚下才稍稍平息。萧琬琰委屈地抹泪着时胀时坠的肚，又忽地担惊受怕，不敢了，只用手摸索到允羲河替他捂心的手，捉住就再不敢放。

“肚痛……唔……不痛、我没事……”萧琬琰面淡白地抿住自己的袖忍着痛，却又因胎动下坠而气心悸，周却又恶寒地止不住冷颤，只能无助地低呜着，“我一个人害怕……”

被里吃，”萧琬琰羞人答答地闷扑允羲河的臂弯间，而后忽地埋首说，“但是梨也不想明天才被吃，我和梨说好了。”

萧琬琰虚握着手住腰腹上拢的缎衣，又被脐腹阵缩疼了一细汗，整个人侧卧着缩起来不肯让旁人碰。施惜文想近前又怕萧琬琰挣伤了自己，只能引着允羲河用手温他腰腹，上下拊。

施惜文见萧琬琰疼得虚虚昏睡过去，试了试脉才：“小殿下心虚惊悸，才牵连起胎动下坠，却也是心痛引腰脊的显征，小殿下没受过痛这才害怕得不得了。将军与我都知小殿下待在里最安全，可小殿下自己害怕，待在哪里都不安，何况有有着，两个孩初产许就会早产……”

允羲河看着萧琬琰呜的一声扑在自己怀里，笑不可抑地把人扶腰抱坐在上，而后却又患失地凝看了营帐一，说：“琰琰先随施大人回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我不要回去……”萧琬琰闷声闷气地捉着允羲河的手臂，竟慌怕地发起抖来，“我不要，每一次看不到了，羲河哥哥就要分开……我不要……呜……”萧琬琰避怕之时想去搂住允羲河的腰，却又担心手不知轻重地扑到伤，只能小心翼翼地揪着允羲河腰两侧的衣服，低着瑟瑟颤颤。

施惜文助允羲河将萧琬琰扶躺好，又取了白帛替允羲河清理渗血的伤，沉顿许久才：“况且……将军还不知，城中中亦不安定，我也怕小殿下回中再受刺激，太妃殿下已经薨了……”

允羲河被这骤然的变故惊惮得失了言语，适时只记得捉住萧琬琰的手不让他去抓心，却又见着萧琬琰气逆相搏地哮起来。

允羲河哑然失笑地了萧琬琰的肩膀：“琰琰，梨可不会说话。”

“可是梨很香，就好像在说‘我洗的香香的，快吃掉我’。”萧琬琰低鼓鼓腮，又抬粲然一笑。允羲河看着他灿然却失焦的睛，轻轻抱着他抚背，枕在萧琬琰的肩膀上眨了眨，偷声：“那琰琰是香的，就能吃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