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再证，萧琬琰一听此名便藏似地将埋手臂里，想来无疑了。

萧白珩见此，便将萧琬琰放下地，让他自己跑，又偷睛斜望一书案，见叶淮安已写了满卷，见他二人来，才落笔走上前，便惊气地问：“皇兄，叶大哥，你们在写什么？”

“是西境诸国的字，与其说‘字’，不如说‘纹’。公孙大人在关外与境边牧民商贸，只是有分文字、语言不通，有碍涉，”叶淮安抹了抹手背，绕过桌案上前，“公孙大人上书可在关外教授汉话，又要习得戎夷之语，陛下便令译丞同往。我正书计一些文字对照，这‘蜂胶’、‘漆’，都是商师常有的货，大概之后还要汇编成书。”

“……妻，香……”叶淮安迟疑地顿一顿，不敢确言地说，“小殿下昨日吃坏了肚，尹大人开了一剂漆香散，不知是不是小殿下所说……”

殿外避喧，萧白珩方推门，便听得屋内萧其琛音犹疑地念了句：“……、妻……”接着还听叶淮安混地应了句什么。

萧白珩在萧琬琰的瞳中撞见惊异的自己，继而把脚抬得轻些，没响儿，悄声问萧琬琰：“皇兄在说什么……‘妻’？”

“我们去找皇兄和叶大哥。”萧白珩一弯笑将萧琬琰提抱起来，在陶响球的沙沙声中向殿门走，随行的仆婢便纷纷停于廊下。

“叶大哥！叶大哥！”萧琬琰张着手，极喜地跑过去，叶淮安应声便蹲下接下：“小殿下直呼我名就好……”

萧白珩拾阶上殿，银线云纹在靴面上光一闪。“二哥！”萧琬琰便抱着球嗒嗒地跑上前，被萧白珩挟着胁下架到廊边，还要回过咍咍地笑。

萧白珩听这话，也知是听错了，转而又角外朗：“……这是叶大哥一个人的工作？”话锋犹在，睛却光亮如镜地看向萧其琛，然而对方并不应。

“叶大哥，”萧白珩蓦地想起还有一桩事，“小琰方才说父后给他娶妻，叫什么香的，这是怎么回事？”

“字。”萧其琛推开压卷的抚尺，将笔随常搁在紫砂笔架上，只是蘸着墨的笔锋堪堪过叶淮安的手背，在匀净的手上抹上一团墨渍。

“我不过门几日，就如此大变？”萧白珩惊弦雁似地甩甩手，还是抱着萧琬琰往殿内走，本想重振神再开，却被萧琬琰先行喊声来：“皇兄！叶大哥！”

“唔……淮安哥哥……”萧琬琰话讲得至诚，叶淮安一时被回得不知怎么说，倒是萧其琛眉角一挑，也蹲下摸了摸萧琬琰手里的陶响球。

时移世易，乌飞兔走。待萧琬琰抱着一个陶响球在殿外的回廊上跑时，萧白珩也到了明白的年纪。

”

“是，”萧琬琰稚颜皓齿，皱皱眉，“父后也给琬琰一个‘qi’，叫什么香……但是琬琰不喜。”

萧白珩半知半解地看了在篮箧里翻的萧琬琰，直到被萧琬琰捉住手指摆，也还是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