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谢长安呢喃着。

正犹豫这该怎么办，那小怪忽然从地上挣扎着飞了起来。它飞得毫无章法，猝不及防地撞到了谢长安的手心。

谢长安随着它的动作往前看，发现它在捕捉一只小鸟。说捕捉有些不准确，因为它只是无聊了，想同那只小鸟嬉戏。可惜人家有些不领情，刚被捉住的时候，便睛一闭，装作了过去。

下一刻，小怪忽然僵住了，随即剧烈得咳嗽了起来。

谢长安看得惊奇。

小怪眨了眨睛，左右打量着，忽然，它不知看到了什么，睛骤亮，咧着嘴，拖着尾向前跑去。

还没碰到，谢长安忽然记起来，自己是碰不到它的。

“啊呜啊呜……”它张着嘴，说着这不长安听不懂的话。

长安飘在它边，此时此刻，她完全不想醒来。

这念刚起，谢长安便看到那只小怪又不安分了。消沉就一阵后，没人陪它，它便在地上打着，看到什么东西就往嘴里，石也好，树枝也好，野草也好，来者不拒。

她停在原地，越看下去了心里的疑惑便越多。比如，它的双亲呢，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它们一个都没现过？又比如，它现在明明这么无害，连只小鸟都不愿意伤害，又怎么会变成以后那残暴的模样。

谢长安怕它把自己给噎死了，赶伸手给准备给它拍拍。

小怪好像看够了，它在悬崖上徘徊了一遍，记住了自己的领地。或许是觉得无聊，它猛地张开翅膀，笔直向下。

谢长安看他尾越发垂得厉害，觉得这只小怪有可怜，看得来，它很想跟别的动玩。只是别的动都怕它。

谢长安还未想清楚，便觉得整个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前一黑，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忽得

也不晓得它究竟吞了什么东西，竟然卡住了。卡得睛直翻，本来就丑，现在翻着白更丑了。

她赶跟上去。

不过，谢长安很快便发现，她的担忧好像是多余的。悬崖底下亦是绵延不绝的山，森林密布，里有些飞的、爬的，她知的，不知的东西。可无论是哪个，都像是故意避着小怪一样，从来不敢主动靠近。

半晌，小鸟从地上爬起来，四看了看，然后赶逃走了。

小小的，的，带着它独有的温度，像一团火似的。也奇怪，它分明长得黑漆漆，并不好看，但却丑得叫人喜。

杀孽太重，说得就是它吧。

这不是梦吗，为何这样清晰。

小怪：“唔……”

小怪在树丛边看得清清楚楚。

谢长安可以看得来，它有伤心，只是它也没什么，只是衔着尾尖，垂着脑袋有些失落地飞走了。

可是看着它的小，谢长安怎么也联想不到杀孽二字。如今，它看着还蠢的。

声音极大，如音贯耳，半个山的动都被吓得四逃窜。

“咳咳咳咳……！”

谢长安惊叫声，这下面，还不知是什么呢。

谢长安见它实在可怜，连泪都咳来了，忍不住飘到它面前。

小怪停在了半空，疑惑地晃了晃小鸟的。半晌后，缓缓地将小鸟放了下来，歪着发咕噜咕噜的吼声。它伸爪轻轻推了推，小鸟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