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丹药呢？嗯？”太上皇盯着赵景宸，一动不动，因为瘦，这猛然一看，似乎是要将珠给挤来一般，有些可怕。

“皇祖父想必很愿意听到这话。”

力气用尽后，他摊开手，无力地砸回床榻上。

太上皇缓了许久，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冷笑：“真不愧，是……太上皇教来的。”

太上皇阖上睛：“晋王，咳咳，虽犯下大错，终究年纪甚小，咳咳咳……多半受边人蛊惑，着其保留封号，终……咳咳，终其一生，固守皇陵。”

“你……”太上皇又惊又怒，颤巍巍地指，想要再骂，却已经说不半句话。

赵景宸看着太上皇，面怜悯之：“既不想让父皇这么快死，又不愿父皇活得太久，一两年，正好不多不少。瞧这一个妃一个皇，已经将您的后路都安排妥当了。”

到如今，太上皇也觉得自己先前生的那场病必不同寻常。只怕一开始，他们所有人便被前这人玩在掌之间了。

“这丹药，也偶然所得，什么功效，朕亦不是十分清楚。只设计告诉了晋王，那丹药虽有奇效，却是耗费力与寿数得来的。健朗之人尚可，孱弱者，只消一颗，病虽能好，只怕往后也就一两年的活了。陈贵妃与晋王俱知此事，朕想着，若真有孝心，有良心，怎么也不会将丹药献上去，未曾想，他们当日便将那丹药奉上来了。非但如此，还隐瞒了其中许多事，引着父皇将丹药服下。”

“这样大逆不之人，父皇还舍不得杀？”赵景宸笑了一声，“皇祖父说得真是一都不假，识人不清，祸之始也。”

他想着总不能让人糊里糊涂地去了，亦存了一份看好戏的心思，掸了掸袍，便：“朕幼年伴随皇祖父，曾听过皇祖父对父皇的评价。说不上差，也说不上好，只一记得清楚，便是皇祖父认定了父皇识人不清。回京后，父皇的所为，更叫朕信服当初皇祖父所言。为了帮父皇看清边这些皇皇孙，朕便想了个法试探了晋王与陈贵妃。也是巧，寻了一段时间，便寻到了一，正是那几颗由陈贵妃送上来的丹药。”

“可惜了，您的实在太不中用，一两年都未曾活到。这不，得晋王都要谋朝篡位了。”这话，怎么都有一幸灾乐祸的味。

六亲不认，铁石心。

皇上挣扎着要捉住赵景宸，只是到底是徒劳。

太上皇动了动珠，心知接下来的话，多半是他不喜听的。

赵景宸失笑：“原来父皇还不知啊。您病成这样，都是这丹药惹来的，那样的毒，再无人敢用，一早就销毁了。”

儿气：“朕知，说这些父皇也不会相信。”

“父皇要问的事可都问完了？”

他有意传位于晋王，晋王并非不知。若没有秦王，若没有他赵景宸，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时也命也，他不甘了一辈，结果又得到了什么？晋王固然有邪念，可是这里最叫他恶心的，却还是赵景宸。若没有他的算计，若没有他在前拿着皇位一一吊着晋王，晋王如何会陷去？

太上皇冷嗤一声。

“陈贵妃……厚葬。”

这是他最后的要求，也是他能为那对母最后的事了。到底疼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