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我在想，咱们是不是上辈见过？”

谢长安知他有许多的抱负要实现，尤其是从五灵山回来了之后，心中没了顾忌，事儿也越发得心应手了。这些日来，即便她久居中，也能听到外那些“变法”之声。

赵景宸偏过，打量了一正划着的凶兽，怀疑自己睛是不是了病。明明生得如何可怕，他却还越看越顺。思及先前想要将人锁在院里的打算，赵景宸暗暗地给嘲笑起了自己的不自量力。

这一位。

尘埃落定之后，日过得反而快了许多，每日待在长乐，看着人忙忙碌碌，有时一天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一日，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谢长安将脑袋埋里，只一双乌溜溜的大睛。她动了动珠，瞥向面，看着中硕大的大脑袋，有些闹不清了，难她这样，还真的好看的？

两人打小便侍奉在谢长安边，如今年纪也大了，谢长安不愿她们因为自己蹉跎了岁月，是以亲自给两个挑了夫婿，指了婚，只怕着这两对日后能平安和。

……

谢长安对这些也只是听听罢了，从来没有再赵景宸跟前说过。只因她知，论起蛮力，她确实无人能敌，但若所起治国之策，她是半本事也没有的。

这日，一晃便是一年。

“你在瞧什么？”谢长安察觉到他的目光，不自在地动了动翅膀。

赵景宸自打登基了之后便异常忙碌，忙得多了，夫妻相聚的时候便少了，谢长安也只有在晚上能看一看他，或是忙于政事，宿在太极殿里，却是一整天都看不见的。

以往在王府里也就罢了，到了永乐的时候，彤表现的便更加明显了。约莫是担心她了脚，许多事都亲力亲为，惹得永乐的女对她多有埋怨，责她霸占大半的差使，不让别的人。

“如若不然，我怎么会觉得你这模样还好看的？”

两人关系好，嫁的时候也选在同一天。谢长安一视同仁，给两人的嫁妆也是一模一样的。临行时，也是谢长安亲自给两人盖上盖。这在外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只谢长安知，这是情分。

今日正是是大喜之日，谢长安便是不适，也撑着一路过来了。

看着彤仍旧愁眉苦脸的，谢长安拿过盖轻轻给她盖上，一面：“都成亲了，再这样跨着

“你真的这样想？”谢长安反问。

兴许是因为两人要嫁，谢长安这阵心中总是郁郁的，像是堵着一块石似的，不上不下，连饭也吃得少多了，没有什么胃。

芳苓已经泣不成声了，彤却一路忧心，似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谢长安定定地看着她，彤心思细腻，不比芳苓那般枝大叶。若是她想知的话，谢长安几乎瞒不住她。

谢长安愣住。

谢长安却觉得如今这日过得有些不真实。在秦·王府的时候，即便同赵景宸冷战，可是也没有这样的觉。如今哪怕是依旧能见到亲人，可要看着他们向自己行礼，说是尊卑有别，可其实，不过是迫不得已才这样罢了。就连彤和芳苓，也到了要的时候了。

赵景宸没有回答，只是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轻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