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留着吧，”比起蓝晋这个颇显古的医生，他更好奇的是，是什么原因导致主诊大夫没有继续究下去，便随问：“你和医生说了什么？他来时好像脸不是很好。”

蒋舜霆在门外等的着急，上冲了来，用毯把林瑜之围好，把人抱了去。X光片也来了，有很轻微的骨裂，尚是可以自愈的范围，只需要凃外用药膏就可以。蒋舜霆好歹松了气，医院人复杂，等取了药，蒋舜霆就带着林瑜之去了。

私心里，林瑜之还想留下联系方式的，倒不是想害父亲，只是他怕以后再挨狠打至少有个人可以求助。但是这张小纸条如果被蒋舜霆先发现，虽然父亲对他现在温情满满，也难免不会受罚……

“乖，小瑜，别哭了，”蒋舜霆用手给林瑜之着泪，林瑜之却想起什么似的，从兜里取一张小纸条，还带着哭腔：“这是那个蓝晋医生给我纸条。”

林瑜之知他的理由过于放诞，有些害羞：“我说……我有SM的好……这些都是自愿的。”

“当然是真的，小瑜，”蒋舜霆温言哄着。

不明白，也只能算了，他声：“林瑜之家属，来扶人。”

车厢内沉寂了一分钟，唯有车厢外的蝉鸣阵阵，人心神。

林瑜之把抬起来，四目相接，他在蒋舜霆中找不到嫌恶、痛恨，唯有心疼和温情，他内心的破釜沉舟蒋舜霆看不到，他只看到林瑜之急切的张嘴反复叫：“爸爸、爸爸、爸爸……”

林瑜之微微垂着，蒋舜霆可以看到他顺的刘海和低垂的眸，就听林瑜之问：“主人，刚才叫错了称呼，请您责罚！”

昏黑的车内，蒋舜霆受到一只小手在他的手上，泪顺着尾蜿蜒留下，林瑜之颤声问：“真、真的么……”

蒋舜霆把林瑜之放在副驾驶，自己上了驾驶席时，就看到林瑜之又跪在了副驾驶座椅上，蒋舜霆没别的，先把门锁了，怕林瑜之又啥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蒋舜霆对林瑜之的控相当严格，林瑜之的手机话费是最低档，除了联络老师和同桌，不允许存其他人的手机号，林瑜之的每一条通话记录和短信都会经过蒋舜霆，这是蒋舜霆防着他与生母联络。

是为了诊室里的那一声爸爸，可这是叫蒋舜霆心坎里，蒋舜霆怎么会罚他？蒋舜霆抬起手，还未到林瑜之，林瑜之就瑟缩了一下，却不敢躲，蒋舜霆把手抚在林瑜之的脸颊上，语气温柔：“小瑜，叫我爸爸吧，那个自称也不要再叫了，爸爸不会再打你了，好不好？”

为了给他脱罪，林瑜之也是豁得去了，蒋舜霆改摸摸他茸茸的发，许下承诺：“爸爸今后都不会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