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靠坐在窗台上,红衣被她虚虚地披在身上,半遮半掩露出胸前一片白皙,那人娇嗔地瞪着杏眼,朝他们问道:“你们这是作甚?”
孟怀英皱着眉头,冷冷道:“还有一个人呢?”
那人抬手轻轻碰了碰剑尖,似想移开寒釭剑,孟怀英却不为所动,又将剑往前送了一分,那人便不敢动了,抿着嘴像是在委屈:“来相思楼怎这般凶神恶煞的,小心没有姑娘搭理你。”
孟怀英不欲同她啰嗦:“说,刚刚在房间的另一个人呢?跳窗了?”
那人也不理他的问话,只朝温别玉看过来,笑眼弯弯:“你这么凶,不像你身后那位公子那般怜香惜玉,姑娘肯定看见就跑了。”
杜寒枫先前朝楼外去,找了一圈没有见到楼外有什么人,这会儿回来对着温别玉轻轻摇头。
温别玉便上前拨开孟怀英,眼神示意他收了剑,对着窗前的人问道:“姑娘,又见面了。”
那人咯咯笑道:“确实有缘分,你们这样的人也会来相思楼寻欢吗?”
温别玉道:“不知姑娘在这做什么?”
窗前人悠悠走到榻上坐下:“自然是在这睡觉了。”
温别玉说:“这间屋子先前已被鸨母锁住,燃香供佛除秽,姑娘为何会在这睡?”
她又娇嗔看他一眼:“谁叫我没处去呢。”
温别玉心思一动:“姑娘前些日子是因为无处可去才到在下房间吗?”
“不过借用一下罢了,你们武林盟都这么小气的吗?”
温别玉失笑,不提那间屋子有人常住的痕迹,正想继续问些别的,却收到杜寒枫磕磕绊绊的传音入密:“师兄,你先前提到的红衣女子便是他?”
温别玉侧头,看见杜寒枫拧着张脸:“师兄,这是男人。”
他愣了愣,不着痕迹往榻上那人看去,先前他想着非礼勿视,不曾打量过这人,现在看去前胸确实微平,细看还能看见脖颈处确有一结,顿时有些窘迫。
孟怀英显然也没想到,皱着眉不确定道:“男人?”
温别玉想起前几日在房中这人故意贴着他捉弄他,本以为……没想到是自己眼拙惹得人生气了,愧疚道:“先前温某眼拙,错将兄台认成女子,还请恕罪。”
那人走到温别玉面前来盯着他看:“我这么像姑娘吗?”直把温别玉问得又道过歉,他这才笑道:“你们两个都把我认成姑娘,只有那位公子眼力好。”
温别玉尴尬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