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

……

男人了一气，又：“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愿意告诉我吗？”

苏纯澈抬起，白纱被风起，他致的下，嘴微抿，似在犹豫不决。

他似乎情绪并不昂，但也不是在生气，苏纯澈从对方手上的力隐隐察觉一些来。于是他稍稍加快了步伐，跟在那人旁边，同时也加大了手里的力气，回握住对方。

但只有殷韶然第一个过来问他。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只见脚下小路曲折而下，远错阡陌，恰逢农忙时节，田间自有不少人在弯腰忙碌，还有数个幼童奔跑追逐，声笑语。

苏纯澈有些不明所以，正要开询问，却听殷韶然抢先开。

“我确实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少年。

殷韶然的脸被藏在面下面，他了。

于是在长久的对视中，少年首先败下阵来，他并不擅长对峙，更不擅长隐瞒。实际上从他来此界以后的诸多行为上早已暴许多，旁人只要稍一推敲就能发现其中问题。

“很抱歉我之前没有跟你们坦白，但我本意也不是为了伤害谁，只是我有自己的原因而已。”

殷韶然并不继续追问，只是耐心的等待。这问题困扰他实在太久，几乎成了他心中的障，除非得到答案，绝不罢休。

比起池阎，殷韶然的掌心温度要低一些，正如他的格一般，而且经过那许多事，他似乎也成长了许多，这是在漫长的三百年修行当中所无法拥有的经历。

他虽然决定回答这个问题，但更多的细节却不能再说了，有些东西便是活了数百年的修士也是未曾见过更未曾想过的，于是他只能斟酌着遣词，试图找更加简单的方式来解释这一切。“来这里的目的我虽然不能说，但我来此的原因也不是为了什么坏事，只是恰好选中了这个世界而已。”

“阿澈。”他语带迟疑，显然这个问题是压在他心里太久了，久到他连问来都茫然无措。

苏纯澈说的并不多，也很笼统，但殷韶然已经从他未能的话中明白了的他的意思。

秋风四起，卷起一地残叶，天上一只孤雁略过，它迷了路，与同伴分开，正凄凄艾艾的叫着，不知去路何。

同时脚下步伐也合边这人慢了下来，两人并肩行，穿过这片树林，终于到了目的地。

他叹了气，反问：“你真的想知吗？”

男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便侧过来，看到被幕篱白纱挡住的少年，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能猜到他此举的心理，于是绷的思绪稍稍放松一些。

往小路上走。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树林：“你知这片树林里有多少片叶吗？对我来说，我所能选择的世界比这片树林里的叶还要多上千百倍，而在无数的叶当中，我来到了这里。”

“那你来这里要的事……是不是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