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手扶着腰,慢慢一步一步走进殿内。
“师父,这,这可如何是好?”。
元宝看着人有些困难的一步一步走进殿去,转头看了一眼那仍是跪在地上不动的人,微微一叹。
“总比不让进的好,陛下的脾气,我许多年了,从未摸清过,只愿将军平安罢”。
蒋明德听着那人一步一步行走时,不小心泄露出的喘气声,以及有时小腹突然被踹时,会发出的特定的低吟。
他一边翻着手,一边平静的听着那人困难行走的喘息逐渐靠近。
从头到尾,他没有抬过一次头。好似根本没听见那艰难的喘息。
“陛下”。
陈关夫忍住气喘,尽力平静朝那榻上躺着翻书的人叫了一声后,便见人抬头朝他看来。
随后便见天子面上微微惊讶,问了一句,“将军回来了?”。
他顿时尴尬的无以复加,顿了片刻,才回人,“臣,臣冒犯陛下”。
听了他这话,天子看着他温声道,“将军对朕,好似总是这句话”。
听了这话,陈关夫沉默片刻,忽然就要跪下。
天子扔下手里的书,起身一把拉住他,止住了他的动作。
陈关夫看着落在自己脚下的书那熟悉的破旧封面,心底微讶,面上却未显出分毫。
随后他看向那双只隔着几毫米凤眸,他强压住想躲开眼的念头,坚定看着人。一咬牙,终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陛下,臣请愿出征”。
此话一出,空气顿时静止流动。
一刻,两刻,三刻,陈关夫紧握双手,未曾挪开眼。
将近五刻,他等到了天子的开口。
只见天子微微一笑,松开拉着他的手,纤长玉指指向他高高隆起的肚子。
“将军,非朕冒犯。你是要挺着这个肚子去守卫西凉么?”。
陈关夫浑身一僵,只觉得被人指着的肚子紧绷不已,耻得指尖都在颤抖。
他猛的紧握手,止住那颤抖,仍旧坚定的看着天子。
“陛下,据臣所知,阿鲁战败,哈勒取而带之。尓赤拓拔真已经杀父弑兄,成功继位。拓拔真此人最擅机谋,贪婪之徒。前次虞山一战,臣差点死于其诡谋下。此次二人合部来战,犹如豺狼虎豹共为一体,派林公子去,如何使得?”。
接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林公子生母乃一日照国舞姬,林大人此前取了众多妻妾并无子嗣,而其生母只与林大人一夜便被查出有孕,臣查得,那舞姬在林大人之前曾侍奉过日照皇室。林公子来路不明之人,如何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