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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2/2)

楚然啼笑皆非,等了半天,好几次怕公意外,想去寻。事到如今,只好以酱料拌饭,凑合一顿。

虫草低鸣声中,容非辗转反侧,直至夜静更,才缓缓梦。

她想推拒,又忍不住多逗留一阵。

光投窗格时,秦茉满脸红霞,搓发胀额角,掀起薄衾,大着气,觉浑似被火烧过,快要冒烟了。

细想,她一日当中先后受五名男的追捧。

容非心绪不宁,随意吃了几,洗浴歇息。

那个吻,是幻想?可那街巷的冷清寂寥太过真实,诸多细节重现脑海,一遍遍提醒她,那清浅一吻,确实发生过。

梦中,秦茉一会儿嫁给越王,当上了越王妃;一会儿又嫁给燕鸣远,成为天下第一手的儿媳妇;一会儿说是要过平凡生活,与宋老板成了亲;一会儿又嫁给贺祁,到杭州贺家大院,向为贺家现任家主的容非行侄媳之礼……

洗漱完毕,她没好意思让丫鬟清洗容非的衣裳,自个儿拿到浣洗间,洗净他与她缠过的气味,于烈日下晾晒,好像能将滴滴冲淡。

仲夏之末,夜风送莲香清幽,闺阁内珠帘细碎声响回

平定心气,秦茉愿意相信,答案在他们相遇那一晚,已然揭晓。

他拥有世上最好清澄的睛,无半猥亵,昨夜凝望她的目光,即使沾染微细念,也发自于情。

诚然,论家世和年纪,年少气盛、甜言语、百般纠缠的贺祁与她算是门当对。

见饭桌上放着五方豆鼓、酱油浸椒、蒜和醋等佐料,还有一大盆米饭,正中一大块空位,却无下饭菜,容非窘然一笑:“我……遇到事。”

昨晚的豪迈之

稚气犹在的燕鸣远,来此地动机不明,其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她避的,不仅仅是容非。

【二】

独独没他的份儿。

她是有多漾,才会梦来?

最离奇莫过于越王,即便是位闲散王爷,终究是当今圣上的嫡亲皇,何以纡尊降贵潜伏于此,还频繁心讨好她?

气!死!他!了!

梦内,她不曾躲开,不曾逃离,由他抱了一宿。密密麻麻的吻,遍布她的眉额、脸颊、鼻尖……觉,要完。

恍恍惚惚间,秦茉周,如困在容非的炽烈的怀抱中。

一整日,秦茉不敢踏秦家主院半步,没到酒坊和酒馆查问情况,就连书斋也不愿去。

……不是说去酒坊,买现成的酱肘和白切么?”

不知宋老板底,但此人稳重朴实,看上去颇为可靠。

容非方记起,先前楚然在厨房饭,他自告奋勇去买外带菜肴,结果一见秦茉,他啥都忘了。

躺卧在床,他细嗅并莲的清香,反复回味旁落一吻,以及秦茉甩手离开的刹那,酸酸甜甜,滋味难辨。

今日,她先是赴贺祈邀约,再领回一温和的宋老板;过后,她把亲手折下的并给容非,还气撩拨了一下,又落荒而逃;黄昏,她为燕鸣远,挡下一众江湖客的连连奉觞;其后,她在后巷被容非拥在怀内,受了他轻柔一吻,收下越王的心,一语不发疾奔回家。

他们……算什么啊?

他是真心喜她的?还是被她的所谓“撩拨”激怒,决定以牙还牙?

再瞥见檀木衣架上那青白的半臂衫,她只想捂脸。

云破月来,浅薄光漫窗台,为黄梨妆奁蒙上一层皎皎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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