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般耍赖的么?我如何向父亲和那位龙伯父待?”
容非叹息:“有些事,如我当日与你说的——家母千叮万嘱,不可对人言。咱们成亲后,我再慢慢坦陈来龙去脉。”
“那个……说不定,令尊和我爹也认识……?”容非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来?你的意思是……这些年,他未曾与你商定亲事详情?”容非忿忿不平,手上力度加重了几分。
“我……我天佑元年生的,”容非乐不可支,笑容潋滟,“我生成长于江浙一带,‘容’和‘龙’”发音相似,你当我是未婚夫,直接嫁我吧!别犹豫!”
“然后呢?订完亲,没再现?”
“是我父亲多年好友的公,”秦茉双手把裙带拧成麻
状,“我一生下便订的娃娃亲,至今不曾见过。”
“反正……这两个月内,你、你得
“没……后来,他们一家为避祸事,销声匿迹,我只能留在长宁镇等着。”
不巧长兴酒楼的贺三爷请镇上商家小聚,还让贺祁亲自来接,秦茉只好与魏紫、小豌豆“欣然”同往。
容非一怔,“真名?父亲姓容,我儿时便叫容非,不骗你。只是于某些特殊原因,改名换姓好些年。”
他姿态慵懒,语气则极威严。
秦茉讷讷地:“你……想
什么?”
“不嫁人!不嫁人你还趴我上
啃!还摁住我猛亲……”容非一怒之下,将她拽回榻上,在她耳垂上咬了一
,“说吧!把我当什么?”
“我改变主意,不成么?”她被他咬得半酥麻,急急捂住耳朵,“你若同意,不妨再等一段时间,毕竟……秦家上下都知我订了亲,我不能背负婚约与你胡混,至少……等到期满,仁至义尽。”
“嗯,我只知,当年立下婚书,但咱们家的不知何故遗失了。我爹与龙伯父途中遇险,不得不分开,龙伯父承诺,定会尽快上门定婚事……”
“切!”她顿了顿,又:“我只知对方姓龙,比我大四五岁,天佑元年生的吧?据说是江浙人士,
哪个城哪个镇,我已记不清。”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最多打一顿气。”
“那……你为何要我多等两个月?”
“我娘的遗命,让我等到十八岁,如果龙公不来,我就能……”秦茉偷偷瞄了他一
,“另嫁旁人”四字,终归说不
。
“我问你,”秦茉凝视两尺之外的他,赧然之退却后,端肃之意顿生,“你……真名叫什么?”
秦茉双眸一瞬不移直视他的面容,从他提及父亲的神态,苦中有一丝缅怀,断定他所言非虚。
事实上,她也觉得,是时候找容非,把事情说清楚。
容非越听越恼火,怒极反笑:“你为一素未谋面、不知何去何从、失联多年的‘未婚夫’,拒绝了我的求亲!”
“我……我不愿连累你。”秦茉再度迟疑,“我还想着,不嫁任何人。”
“什么叫‘胡混’?”他笑嘻嘻地轻咬她腮边。
“父亲多年好友的公?”容非双目发亮,突然爬起,伸长臂膀去拉她手,“姓甚名谁?哪儿人?哪一年生的?”
她垂目抿,极力掩盖心
翻涌的
味,正
:“再等我两个月。”
“成亲”二字,灼了她两颊。
容非先是一喜,随即拉长了脸:“为何还要等?你与何人订的亲?明日立即退了!”
秦茉嗔:“这玩笑可不好随便
开!目下什么境况!何必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