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极短暂失神,却被秦茉一句话拉回当下。
“归结底,你心里有他。”
嗯,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理。
秦茉成功说服自己,杜栖迟是个可信之人,莞尔笑:“其实我也不确定。”
杜栖迟抓到了微妙机会:“不确定也没事,放心说来。你帮助我,我非常
激,不会伤害你和你的朋友。”
“难是我理解错了?”
其中,欺负她最狠的,便是燕鸣远这个小师叔。
杜栖迟苦笑。
杜栖迟心念一动,“哦?是吗?”
“噢?”杜栖迟略微错愕,“秦东家竟不曾向贺七爷求证过?”
“为何?”
自小在钥华阁中长大的众师兄妹中,她是唯一寄养的孩。她爹娘远在京城,她受到不公待遇时,难免要忍气吞声。
“
杜栖迟直觉对方有所保留,正想换个法追问,不料秦茉听她提起燕鸣远,发自内心
叹
:“燕少侠是好人。”
秦茉险些冲而
,她忽然觉察到什么,心中警钟大作。
她说得跟绕令似的,杜栖迟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只得由着她喋喋不休说了些从燕鸣远
听来的胡话。
“其实,你不会连累任何人,只要钥匙,我念你与当年案情无关,看在小师叔的面
上,会求圣上从轻发落,让你少受
之苦。”她
言诱哄。
“可是……我真的没钥匙。”
秦茉摇:“跟我无关,我不要他了。”
秦茉明亮眸尽是清清
波,如有纯真亮光。
秦茉脸颊微红,颔首承认。
“燕少侠说,他心里偷偷喜你好些年了,可你爹不光是他三师
夫,还是同母异父的
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秦茉老老实实回答:“怕他嘲笑我吃醋,就没问。”
秦茉几乎没对外人谈论过此问题,当下微微有些害羞:“是父亲的好友之,姓龙。”
她们二人本不相熟,最大关联,无非是杜栖迟住在她的东苑,且都认识燕鸣远。
“未婚夫?是谁?”
秦茉捧腹大笑:“那家伙瞎画什么啊!跟鬼画符似的!杜指挥使怎么还夸他!”
方才杜指挥使怎么说的?
杜栖迟直视她的明眸,徐徐开:“你说没钥匙,我相信你。那……你可听说过,钥匙在何
?”
杜栖迟见她笑得畅,又问:“我夸他,你不
兴?”
杜栖迟没问钥匙的事,只是跟她闲话日常。
扬起嘴角。
秦茉对她存疑的语气表示愤慨:“你们青梅竹,两小无猜,你竟然不了解他的为人?”
“他骗我。而且,我不想连累他。”
对哦……她被“请来”,为的就是钥匙。
杜指挥使和燕少侠是一对璧人,待她这般温和,自然不可能骗她、利用她。
杜栖迟一笑,命人将那晚容非所绘送来。
杜栖迟失笑:“谁说我和他青梅竹、两小无猜?”
秦茉得这句承诺,放下戒备:“我娘说了,我自幼定了娃娃亲,未婚夫会带上信前来提亲,我不晓得,那是不是这妆奁密匣的钥匙。”
她不会连累任何人,只要钥匙,会从轻发落……
那四尺见方的宣纸上,画了个大的圆圈,内里
七八糟都是墨
和线条。
聊着聊着,秦茉将盘踞多时的疑问,问杜栖迟为何找容非画像,容非究竟画了什么,能被她夸赞“七爷画妙,人也妙”。
“是啊!我小师叔的确很好,你既然信任他,也该信任我才对。”杜栖迟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