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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幼偷懒时，常会遭他爹责备和训斥。于他而言，能促使步的，只有不断鞭策。

父亲半开玩笑说：“以后不许抱小丫亲，你是叔叔！”

据说，他死死抱住她，不撒手，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吓得她嚎哭不止。

杜栖迟被罚，燕鸣远心痛如绞。

燕鸣远想不安言辞，见众师侄不敢搭理她，他为师叔，大概能陪她、逗她、激发她的斗志吧？

燕鸣远白皙的小脸气得红扑扑的，心下暗忖：鬼才记得亲过这丫！你们还成天有事没事提！

据说，他三岁那年去京城郡主府，巧遇两岁的杜栖迟。

当然，这全是“大人”描述的，既然爹娘、长、师们一咬定确有此事，他没理由不相信。

事实上，他在钥华阁生，师侄们都有兄弟妹，只有他是独生的。长与他同母异父，比他年长了将近三十岁，娃儿跟他年岁相仿，却成了他的外甥，他着实向往有个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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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和杜栖迟最初的渊源，燕鸣远已全无印象。

并非她抵受不住冰天雪地的严寒，而是心病难除。

燕鸣远与她相日久，知她看上去温柔顺从，实则心气极，让他怜惜、牵挂，又禁不住想欺负一番。

但“迟迟”二字，是他七岁前的折磨——父母、众师老拿他三岁时的傻事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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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自学凌霄剑法，欺瞒师长，这于师门而言，是大忌。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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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嘲笑她、冷落她，态度明确——才不要对你好！

她那双明亮的睛似蒙了层霜，冷寂得让他倍陌生。

自那之后，她勤于练习，变得更寡言少语，与众师兄师仅作武学上的，不论燕鸣远逗她或讥讽她，皆无动于衷，原有的三分活泼灵动，如被大雪掩埋。

第94章番外一（下）

【九】

偏偏她受罚也不安生，损坏秘笈。

据说，他一见她就喊“妹妹”，持认为这是自己的妹妹。

杜栖迟一脸木然，充耳不闻。

燕鸣远不知所措，在雪里呆立良久，忽觉心火被浇灭，接着，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寒意。

父亲与杜家争斗了三十年之事，他略有耳闻，大致猜，母亲和杜栖迟的爷爷曾是一对儿，生下长后各自分开，过了三十年，才嫁

没多久，其父母带小儿离开钥华阁，并未如她此前预想的那般，留下弟弟与她一同习武。

回山那日，他明知那灰不溜秋的小姑娘便是杜栖迟，却为显示他压儿没记住她，特意问了句“谁家麻雀”。

可忽然之间，他不晓得拿这丫怎么办。

当夜，杜栖迟生了场大病，几日后康复，人却瘦了一圈。

若非阁主本也是杜家血脉，与她有血缘关系，又有人求情，只怕这小麻雀要被撵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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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到了，她从树上一跃而下，朝他略一躬，目光相仅有极短的一瞬，闷声不响，转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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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他一贯对待杜栖迟的方式。

从海岛归来，听闻“迟迟”那丫也来钥华阁学艺，他浑不自在。

他在空旷堆了大大小小的几个雪人，嘴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