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合理的事情。说实话，理查德森与艾克特在计划这件事时，就料到了会有反抗，无尽的反抗。他们可不相信有哪个男人，哪个足以担起‘总统’这件沉重外壳的男人，能真正地放下自己的尊严，屈服于国议会的压迫。尤其是因为快。确实，索列尔要是愿意在外面风风光光地总统，在平斯明里当个乖巧的玩，那对国议会来说就是最好的。但是，一场就能让索列尔低吗？一场就能重新塑造一个男人吗？至少他们不这么认为。

抑自己的声音，被时咬着只发浅浅的息，但他再也不会抗拒了——索列尔连最后一持都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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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意料地，理查德森放开了他。副总统似乎不准备在会议参与者到齐前开，只是同索列尔一起并排立在长桌尽，抱着臂半靠在桌上，背对其他所有人，只目不转睛地看着总统先生，就好像坐在下面的那些人不存在一样。

威格利国的副总统与总统状似亲密地走到长桌前，但任谁都不会从那勾肩搭背中解读友善。索列尔垂下，看着桌面。他已经好准备了。

在下一次国议会层会议，理查德森是同总统一起会议室的。而且，很少见地，索列尔是自己走来的。理查德森的手臂搭在他肩上，几乎是半圈着他，像是在警告什么。

随着与会者到齐，所有人都望向了副总统。接下来，就是理查德森的开场白时间了。

“在桌上。”

自埃德加·索列尔成为总统，他就再也没有参加过国议会的层集会了。因为，他严格来说已经成为了议会的敌人——一个需要被监控、牵制的对象。但很显然，索列尔还记得他上一次参与国议会层集会的经历，在他还不是总统的时候＊。他看似平静，却绷起来，似乎猜到了要发生什么。

但同样目睹了拍卖会时的盛景的另外一些国议会级官员，像德罗谢那同情心泛滥的类型，则乐意在面对崭新的温顺总统时自我享受一番善人的愧疚：毕竟，总统先生并没有那么让人难以喜。正相反，看到他们生生把一个男人——一位同他们一样受过等教育的、有修养的绅士——变成了这个样，总能引起人心中对这位可怜的绅士的一些怜惜之情。

“总统先生，”理查德森说，

总统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只沉默地、乖巧地、像是在说“我任由你摆布”，低着站在理查德森的视线下。

＊见过去篇③。

但是，随之而来的破坏的成就也同样令人无法抗拒。正是他们把总统先生送给财阀当婊的；是他们把这位好好地活着自己的人生的先生推到了权力的巅峰，又将他残忍地摔泥地里的；是他们自己，将这个弱而文雅的男人成了下的妇。这何尝不是一伟大的成绩？

之后会议室的与会者，即使是本来在与同行人闲聊的那些，也很快意识到了张的气氛，看了一长桌尽不寻常的两个影便闭上了嘴，迅速落座。

但那都是小事而已。就像理查德森所说的——议会的利益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