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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分(2/2)

“常铭侯倒是长了本事。”

那声音像是淬了毒、带了药,杜峰就着那姿势倒着,只有睛片刻不眨地盯着前人。鞭顺势落在腰腹上,脆声下连一同剜下去的,还有些别的东西。

他猛然惊动起来,可混挣扎间只能握住那只无力的胳膊,垫在脑后的手环过他的、端正地捂上他的——

“算谋逆。”

男人咬着他耳后的肌肤,混的声音碎了传骨中,

杜峰掐住了那只手腕。

杜峰没等燕政再提,那天后自己领了责去到徐州,待京中动的消息传来时,都快过了四月有余。他备了,在郊外趟到天白,日从东边过来,北面愈发的暗了。

“天象有异,此值黑蛟作。”王爷请来的国师正在大殿上絮絮叨叨地胡扯,下人们不知何时撤了,只留燕政一个看不地听。

这世上能权衡理的东西不多,屈辱算一个,尊严亦与之相左。皇帝被摁在龙案时冷笑了一声,抬手卸了男人一支胳膊,对方却只额角,低咬上他的咙。

“是,”燕政,“可孤,为何要去依靠一个死人?”

“……你明知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落在地上的声音是闷的,仅躯倒下时溅了一片血。来人上还带着屋外的寒,脸颊沾着国师的血——他来见他时,好像总带着狼狈。

“若求太平,皇上定要将中禁卫——”

“你这番话,是在教孤事?”那人眯着,嘴角扯了抹笑,“那依孤所见这死也不必诈了,龙椅倒不如送你坐坐。”

否?”

地牢修得很窄,容纳两个成年男还是略有牵。这是杜峰的第多少次犯错,比他矮了半个的小皇帝正掐着他的脸,谈不上什么意思地说教。那可能并不算什么“错误”,只是不像,不像燕寒会的选择。他们的冲突都藏在隐忍下,像张拉满的弓,和昔日闭不提的怨气绕在一起,爆发时却又有尘埃落定之

“罪臣这辈、下辈,便都只认得圣上一个了。”

皇帝不叫他将军、亦不喊他本名,半是嘲半是疏离地唤一句死人才有的称号,更像在讲某心照不宣的东西。

这地方没人——连活的东西都少得可怜,静谧中无限放大的是、是牙齿咬上的腥。燕政的随着每次冲撞向墙,龙袍被扯了大半,的肩满是男人咬的齿痕。牢房里叫人落座的空间都没有,他被人在墙上站着狠,双失力就再被掐着腰提起来,炽不断讨伐着最脆弱的内里。对方的动作都带了狠意,只是纯粹的发昏脑涨的皇帝断断续续地着,双间混溅在地上,落得到都是。

燕政只赐了他十鞭,在那个藏着缘由的石室里,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那罪臣的睛清得见底,固执地盯着石阶上的君主。燕政踩着他的肩窝将他摁在地上,开罕见地带了嘲讽,

——燕政听见自己问,武人的还压在他肩窝里,濡的气呼在微冷的肤上,蹭得他颈侧发麻。他试图挣开这无形的束缚,却被摆正了腰,埋在后又直直地撞

“这算什么?”

对耶,否也。

奏折纷地落了一地,墨染在龙袍上,污去一大块刺绣。燕政大张着任由对方予取予求,脏了挂在间半褪未褪的亵,男人那只啷当着的胳膊随着每次冲撞在他的上,那一冷顺着仅有的接冰到骨里,他抓着那人的背、颤抖地来。

“常铭侯还记得回来。”坐在殿上的那位突兀地开

“算欺君枉法、犯僭越之诛。”

“将我诈死的消息放。”他只自顾自地说,“兵权在握,便不必看人脸了。”

他也还记得对方是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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