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言不由衷道:“没有,只是长姐去世,我太过悲痛罢了。”
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想来嫡兄与蜀王妃想来关系紧密,想来一时哀痛难当也是有的,周清便不再纠结更多了。
他不在意,周泽越心里却不能完全把事情放下。之前他被父母叫到身前,把自家的谋划对他全盘托出,还拿出了周溪悦的书信,信上说是愿意进言,为王爷续弦,只是周清身份毕竟已经不同以往,恐怕王爷不会答应,不如将他送到府上,她设计令周清失身与王爷,对外宣称他为进幸,趁嫡姐病重勾引王爷,让他名声尽毁,便是不愿进府也不得不进了,到时候她在将周清提成侧妃,也算不损周家的名声。
周泽越看着手上娟秀的字迹,心中不寒而栗。他可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向以温婉形象示人的长姐竟然能待人如此狠毒。但战栗之余,他也不由得心动——这样一来,身名具损的周清再也不配与他相提并论了!而且身为男子被迫承欢,辗转与后院之中,时间日久,谁还会记得他的才名呢!
周泽越想到这里,愈发兴奋起来,只是抬头看到父母的愁容,这才被一盆冷水泼灭了心里的大火——长姐已经去世,无论他们之前计划的有多好,都已经完全无用了……
攥紧双全,周泽越满心不甘。
若是他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能够摧毁周清的机会,他也不会遗憾。只是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就这样说生生在眼前流逝掉,周泽越实在是越想越不甘愿。
他张了张口,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那不知父亲、母亲您们是做何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钱媛恨恨道,“你父亲心里总想着顾念名声!却不想想,若是周家没了蜀王做靠山,还要那名声做什么!”周泽越是钱媛爱子,钱媛此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的意动,在想到那小贱人考取了举人,还被名士收徒,自家宝贝爱子却落榜的痛事,心里更是下定了决心。
钱媛扭头看了下周文钟纠结的表情,也不再维护自己虚假的宽容大度,下定决心道:“老爷,你可别心里想着那小贱人或许能够为官作宰,支撑周家了!先不说他就算考上了进士,还要等多少年才能当上大官,就说他要是知道了他娘是怎么死得,可还能甘心给周家卖命、扶持家族啊!!”
“你、你胡说什么!”周文钟眼神躲闪,开口道,“我哪里说过不愿意了,只是王妃已经去了,还如何行使计划啊?”
钱媛扯了扯手里的帕子,恨声道:“过会儿不是要去王府悼念王妃吗,直接找个机会给王爷和那小贱人下药,将他们推到一处去,王爷本就对周清有意,岂会不愿意!”
“那可是在王府上!”周文钟眉头紧皱,不可置信。
“王妃又不是没留下忠仆!”钱媛怒道,“找个机会也不算难,有心算无心,还能出什么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