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无视了周文钟脸上言又止的表情，殷寻吩咐侍从先带着周清回王府去，自己则是去了周明轩屋里。

“……”周明轩抬起手来指着殷寻，表情满满的都是痛惜和悔恨。殷寻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斟酌着语气说：“不过也是，令郎膝下的孩实在是也没有几个众的，唯一一个未来可期的孩还是被亲自送到我手上来的。”

“周清毕竟已经到了我手上了，日后他在如何，就与周家无关了。”殷寻看着周明轩那张扭曲的老脸，轻声冷笑了起来，“太傅可无比要长命百岁才好，不然可无法见证周家将来的凄惨下场呢？”

那女一举一动都着意展示自己的仪态，并一张带着淡淡愁容的脸来。她着一藕粉的襦裙，能够看仔细装扮过自己的样，正是周怀。

“咳咳！”周明轩狠咳了几下，从角一丝鲜血，被殷寻拿起床上的帕拭去，眉间全是悲戚：若非是孙着实不成，他、他又岂会如此冒险之事！

殷寻哪里看不来周怀勾引的意思，他立在床侧，在周怀的侧后面，勾了勾角，朝着靠坐起

周明轩手指颤了颤，一句话也说不来，只能听着殷寻接着说：“太傅也算是被皇兄十分看中，却怎么这样不知足呢？若非是太傅这样贪心，皇兄也并不是非要对您如何的……”

一个上带着淡淡脂粉气的女凑到殷寻近前，端着一碗中药款款坐在了床侧，语气里带着担忧：“爷爷这是又怎么了，快将药用了吧。”

“哦？”殷寻似笑非笑，脸上表情有些讥讽，“说来也是，本王是时候要去见见周太傅去了。”

周明轩自从得知殷寻前去平的消息后，原本就久病缠的他立刻就病倒了，在想起同样卧病在床的周溪悦，老而成的他哪里不知这是周家的谋划已经了呢。原本他还想着要将这件事告知儿，却没想到自己已经病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周文钟焦急于长女病重，怕失去蜀王这个依靠，不过呆在他前侍疾几日，就很少再来看过他了，自然不能从父亲上得到什么提示了。

此时病卧之上的周明轩看着坐在床前满脸冷笑的蜀王殷寻，心里百味杂陈。

“咳！咳咳！”周明轩气得不行，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门外候着的侍女赶带着盆和药来，扶起周明轩给他顺气。

时间久了，周明轩自己也逐渐放弃了这个废儿，只想着在孙辈里找了可造之材来，却没想到刚得知了家里庶孙考取了举人，还没来得及兴，就知这个孙被家里人算计，白白送到了蜀王手上，当即就气得吐一老血。

殷寻看懂了他的表情，冷笑一声：“太傅不知教养孩，却光想着要让自家长久繁华下去，岂非是异想天开！要知，便是皇家也不是不教养嗣，便能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的。”他看着周文钟此时有些扭曲的脸，心情却没有原本以为自己会有的快意，倒是有几分索然无味，“太傅当面靠着为先帝收集佳人讨得先帝心，以此擢取位，如今令郎光想着靠家中女的婚事来维持家族地位，到也算是承父业了。”

两人对峙良久，还是殷寻先开了：“本王可真没想到，再次见到太傅竟然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意，“想来在太傅看来，再次见到本王应该是在叛之时吧？”

“你、你！”周明轩气得睛都红了，只是颤抖着嘴无论如何都说不话来。

他说上几句话？”